没了planA,他还有plan B。
“亲亲老婆,你有没有想要说的?”,苏糖移开视线,生怕在对方眼中看到“你不行啊”,这类令他心脏嗖嗖冒凉风的情绪。
嘴唇上酥酥麻麻的触感尚未退却,白叙不自然抿了下嘴角,像是在回味,又像是挽留。
金色的冷泉荡开一层细细的涟漪,白叙察觉到失态,长长的睫毛扫在眼角,遮住眼底的波动。
白叙张张口,看似淡然的语气中夹带着细碎的艰涩,“我不是一个好雌虫,冷淡无趣,罪孽深重,更不会像其他雌虫那样温柔体贴,甚至可能还会给雄主带来危险......”
竖起耳朵的苏糖忽然就听不下去了。
这哪里是坦白局。
每周一的校园演讲,批斗大会,没你我不听。
哪里冷淡?哪里无趣?哪里不温柔体贴?
不要乱说,他都被迷得不要不要的。
差点把心肝脾胃都掏出来了。(就保留了两个重要的肾)
难道他表现得还不够明显?!
苏糖“啪唧”一下用手捂住对方滔滔不绝的自我否定,明艳的桃花眼危险地眯了眯。
严声警告,“这么好亲的一张嘴,你要是不会用,我可以帮你。”
“亲亲老婆,就算是你也不可以随意贬低自己,听到了嘛?”
如果你真有这么不堪,那深深为你着迷的我呢。
苏糖气得不轻,也心疼得不行。
内心的小人撸起袖子,比划了一套组合拳。
吼吼哈嘿!!!
特么的,是谁,究竟是谁,让他亲亲老婆这般没有自信。
是谁让他这么看待自己。
你们这些伤害过他亲亲老婆的王八犊子,最好祈祷自己晚上睡觉的时候,可以保证两只眼睛轮流站岗。
否则,哼哼哼
就算你们插上翅膀躲在天涯海角,苏糖我也会把你们一个个搜罗起来。
一点点拔掉翅膀,统统丢到荒星喂星兽!
气势汹汹的小火苗燃在眼睛里,发泄似地捏捏了对方的脸。
这次稍稍用了惩罚意味的力度,给白皙的脸颊留下了一点淡淡的红痕。
就苏糖那点力道对白叙来说和被蚊子叮了一下差不了多少。
但他却好似被震慑到了,乖乖点头。
苏糖挑眉,火气渐消,“如果遇到危险,你会丢下我跑掉吗?”
白叙下意识排斥这种假设,眉头皱出一道褶皱,“不会。”
说完似乎觉得不够,认真又庄重地向苏糖保证,“除非我死,在死之前也会送你离开。”
白叙从来不信服联邦那套,雌虫要为雄子牺牲的教育说辞。
但如果是苏糖,他想他是愿意的。
不仅仅是雌虫对雄子与生俱来的保护欲作祟。
更深层面的原因,他没有去想,也不太敢想。
苏糖刚要高兴又快要被他气死了。
心跳大起大落就像是在坐过山车,忒特么刺激。
苏糖摇头不满,“哦no,前面一句可以,后面一句我不满意,你好好思考一下,为什么我不高兴,明天再给我答案,答对了,有奖励。”
答对了,奖励一个亲亲。
如果对方没有答对,他就惩罚对方一个亲亲,然后让他接着想。
嘿嘿,他果然是恋爱小天才。
“换个问题,如果雷切尔遇到危险了,你会丢下他不管吗?”
白叙回答地很快,“不会。”
苏糖竖起耳朵等了等,确定没有下一句后,终于勾起嘴角。
这是不是说明,在对方心里可以区分,他和雷切尔是不一样的。
那就好,那就好,不是他一头热就行。
“亲亲老婆,你既不会抛弃受困的队友伙伴,也不会抛在危难之中弃伴侣,这还不够好吗?”
“在我眼里,这不是好,这是超级无敌的好。”
“只有一点不好,亲亲老婆,答应我,多为自己想想好吗?你受伤,我也会难过的。”
苏糖盯着白叙的眼睛,眼中的浓稠的疼惜几乎化作实质,给他冰封的心脏一记重拳。
从未有谁和他讲过这样肯定的话。
从憎恶他的雌父那里听不到,被当作实验品的那两年也没有,就算是他的老师,也只会在他做成功了某个实验时,才会对夸赞他的聪慧。
不抛弃同伴,保护伴侣就是好了吗?
白叙不明白,却下意识相信苏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