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糖没骨头似的靠在沙发里,将白叙踌躇的瞬间看在眼底,忽而傻乐起来。
此刻,是不是有点像小视频里,老公偷藏私房钱,被老婆发现后的场景。
高冷矜贵的美人被自己拉入凡尘,苏糖是有点子膨胀在身上的。
不是他想脑补,是大脑它啊,一点也止不住呐。
此情此景,按常理,他是不是该吟诗一首。
清冷男神顶呱呱,苏糖把他抱回家,要问何时抱个娃,得看作者啥时发。
好诗,好诗!
简直是,妙蛙种子吃妙脆角,妙到家啦。
当年一众读者祈求他不要退出文坛,苏大师可是没有同意的!
苏糖的安逸轻松极具感染性,百毒不侵的白叙也无法抵挡。
压在胸口的石头松了松。
白叙听话的坐在苏糖指定的位置,正襟危坐。
由于距离太近,稍一放松,他的膝盖不经意间就会碰触到苏糖的腿。
想到这种情况,精瘦柔韧的腰背绷得更直了。
他担心会挤到苏糖。
苏糖被他正经的样子逗乐,笑得东倒西歪,没个正形。
轻缓悦耳的笑声比方才的汤还要甜蜜,顺着耳朵,一直往他内心深处钻。
白叙在笑声中缓缓放松了身体。
还没等他放松一刻,肩头稍稍一沉,一颗毛绒绒的脑袋压了过来。
眉梢扬起愉悦的弧度,歪着脑袋,亮晶晶的眼睛与他对视,“亲亲老婆,别这么紧张嘛,糖糖又不吃虫。”
苏糖盯着近在咫尺的唇瓣,嫣粉的舌尖狠狠抵了下尖尖的犬齿,不自觉吞咽了下口水。
就算要吃,也要换个地方,换个方式。
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品尝。
上一次后面发生了什么,他都记不清了。
真是暴殄天物!!!
只记得对方身上有许多令他难过心疼的伤疤。
然后他从肉送到嘴边但不会吃的小奶狗,突变成四处撒欢的恶狼。
最后变成一朵被榨干了的小玫瑰,一丁点信息素也挤不出来了。
再次醒来就在晦气的医院里了。
啥时候才能有机会和亲亲老婆,再次探讨一下生理健康知识呢。
苏糖垂眸眨去眼底的幽色。
白叙肩颈上的肌肉条件反射地紧绷一瞬,随后渐渐放松,为了让苏糖觉得舒服,甚至无师自通地学会了调整角度。
苏糖的头发看似倔强,其实很柔软,就和他本人一样。
轻轻扫在他的下巴,摩擦出令他心动的痒意。
白叙不自觉软化了眉眼的冷峻,轻声嗯了一句。
苏糖嘴角勾着笑,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手指上绕着白叙的头发玩,素白如玉的指尖缠绕着如月辉般的银丝。
像只顽皮的小猫。
有点幼稚,有点蛊。
从落地窗那里正好可以看到,老六带着吃饱的白虎崽崽在院子里玩逗猫球。
时不时传来老六的,“小白加油”,“崽崽冲啊,你是最胖的。”诸如此类的激励话语。
追到逗猫球的白虎崽崽,昂起毛绒绒的脑袋,傲娇地嗷呜嗷呜,作为回应。
平整的草坪被它俩霍霍地东秃一块,西凹一块。
但他们都不想管。
一时间,苏糖和白叙都没有说话,洋洋洒洒的阳光在他们身上泼了一层金粉。
投在地毯上的影子亲密地重叠在一起。
难得的,静谧而悠闲的时光。
不论是苏糖还是白叙都十分珍惜。
苏糖倦懒地眯了眯眼睛,柔软的脸颊小幅度蹭了蹭白叙的肩膀,舒服地小声呜了一声。
娇娇软软的声音像一把小钩子,擦过白叙耳畔,留下酥酥麻麻的痒意。
苏糖紧接着的话让如宝石般的金色瞳孔骤然一缩。
“亲亲老婆,我想亲你。”
暧昧的话题突如其来,没有丝毫铺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