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灼让他在桌边稍等，端着饭菜过去加热。
锅里才刚倒上水，叶云程穿着睡衣出来了。
“舅舅，我吵醒你了？”严烈站道，“新年快乐！”
叶云程睡眼惺忪，惊讶过后笑道：“新年快乐，你怎么这么晚来这里了？”
严烈乐呵呵道：“过来蹭顿饭！”
叶云程在桌边坐下，问道：“吃过饺子了吗？冰库里还没吃完的，可以在给你煮。”
严烈挽袖子说：“好啊。我自己煮。”
叶云程拉开冰箱门，给他指明位置，把饺子拿出来。
“哦对了，还鸡蛋酒。”他来，热情推荐道，“冰箱里还剩半瓶黄酒，我给你打鸡蛋进去炖一炖。”
严烈急忙推拒道：“我不喝酒！”
叶云程问：“你是酒精过敏吗？”
严烈含糊地说：“倒也不是。”
“那只喝一点，这很补的。”叶云程温声细语地道，“甜甜的，跟普通的酒味道不一样，很好喝。不信你问灼灼。”
方灼打开油烟机，作证道：“真的很好喝。”
严烈还在怎么拒绝，叶云程忽然抬手『摸』了下他的脸，陌生的感觉叫他打了激灵。
他克制着没躲，见叶云程脸上满是担忧，嘟囔着道：“吹风了你们两，在外面玩得那么晚，脸都冻僵了，那更要驱驱寒。喝一点啊。”
严烈嘴唇翕动，没思考更多，下意识地答应下来。
两灶台都点上了火，酒精的味道慢慢从蒸锅的缝隙中溢出，和严烈以前闻过的不同，带着一丝甜味的清香。
方灼站在洗手台边看火，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严烈喜欢吃甜的。”
叶云程说：“是吗？”
“是的。”方灼很肯定地说，“还喜欢吃蛋糕，你以前给我做的甜点是他吃的。”
严烈：“……你是在告状吗？”
“这什么？喜欢吃舅舅给你做。”叶云程将所的细节都记得很清楚，“灼灼喜欢吃辣的、咸的，喜欢吃肉，舅舅也给你做。”
方灼回头，『露』出得逞的笑容。严烈很少在脸上看见那么幼稚的表情。
他虚靠在冰箱门上，感觉烘烤到了灶台的暖意，心里不解地，这家怎么那么暖和？这地方他真的特别喜欢。
饭菜热好后，冒着热气端到桌上。
方灼跟着吃了点，叶云程不饿，没动筷，但也不离开，坐在边上看着他们吃。
他问：“今天晚上回去吗？”
严烈犹豫了下，说：“不回去了。”
“那你睡客厅还是跟舅舅一睡？”叶云程说，“你的床垫还在这里呢，明天给你送回去？”
严烈说：“我睡客厅吧。床垫也留着吧，给我留坑位。”
叶云程伸展了下手臂，笑道：“那舅舅以后得租大点的房子咯。还你和小牧，咱们家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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