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烈将自己的床垫搬到客厅里, 挑了个靠近窗户的位置，这样掀开窗帘，就看见第二天早上的太阳从高楼的背面升起。
方灼给他抱来了两床新买的被子, 并协助他铺好床铺。
等他们收拾完, 已经是深夜两三点了。
就算有两层棉被，在他们这个没有暖气的出租屋里, 依旧会有阴冷。加上没有热水袋, 躺在床上，要过许久才将手脚暖和起来。
还好刚才喝了点酒, 酒精在他的身体里游走发热, 为他抵御了一点寒冬的侵袭。
严烈没脱外套，靠坐在墙上, 摘掉手套按动手机。
过了生物钟，方灼此然没有困意。被子外面的空气冷得刺骨，她缩成一团想动弹。
放在桌上的手机停震动, 紧跟着墙的对面传来三声小心翼翼的敲击，想也知道那个半夜找人聊天的奇怪家伙是谁。
方灼本来想装作自己睡了, 犹豫许久, 还是将手机拿过来扫了眼信息。
君有烈名：你睡了吗？
小太阳：？没有。
君有烈名：聊聊？
小太阳：冷。
君有烈名：你钻被窝里面打字，过会儿再冒出来缓气。
方灼心道我为么要做这么愚蠢的事情？一只手放在被子外面，到几分钟就变得冰冷僵硬。
小太阳：你睡觉吗？
君有烈名：我睡着。
小太阳：？
君有烈名：你要这么言简意赅？扣扣发文字废流量。
是它废手！
君有烈名：我今天第一次喝酒, 怎么它还醒神吗？我在特别亢奋。
君有烈名：你说我是是醉了？
小太阳：你没有醉。
小太阳：但你确实是在耍酒疯。【秃】
君有烈名：【嘿嘿嘿】
君有烈名：我刚刚刷网店, 刷到了一家卖鸡窝的，为么要给我推这种店？
君有烈名：【图片】你觉得阿秃会喜欢吗？
那是一个草编的鸡窝。
阿秃会会喜欢方灼知道，但方灼已经发严烈对鸡祥物的爱十分的塑料。
偶尔想起来就给它买个房子，想起来连它是公是母都在意。
再也会被他欺骗了。
方灼用无言表示否定，希望严烈自己参悟。
手机还在震动, 随着亮起的屏幕一条条地往外跳信息，在这寂静的夜里断挑战方灼的神经。
君有烈名：实我是想给你挑一个新礼物，但知道你会收么。
君有烈名：知道你会会收，知道你愿意收么，但是我想送。
看着还怪委屈的。
见对方一点都没有要停止的架势，方灼忍下去了。从床边抓过外套，披到身上，冷得瑟瑟发抖，又赶紧抱住被子快步跑出房间。
她出来，严烈正在往手心哈热气，抬看见她，坐直了上身，笑道：“咦？你感受到我的召唤了吗？”
方灼说：“你太烦了！”
叶云程已经睡了，两人说放得很小声。
严烈往边上挪了点，自己的被子卷起来，给方灼腾了一点空。
方灼坐下，无奈道：“说吧，你还有么要说的。”
严烈继续低打字。
方灼想他的手机夺走，好笑道：“有么是当着我的面说的？我没拿手机出来！”
严烈说：“我在找我的待办事项清单，还有我的购物车！”
方灼起身要走，严烈赶紧将她的被子拽住，认错道：“好吧，我找了。”
两人安静地坐着，身后是静谧无边的夜『色』。
严烈酝酿了会儿，叹了气，坦白道：“我实没么重要的事，就是睡着，想找你聊聊天。”
方灼说：“你聊。”
严烈又知道该说么了。
无法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