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
江池看着门?外的身影,微微一愣。
他方才因岳不群一直时远时近,所以挨了不少剑痕。不过他并无大碍,毕竟岳不群的破绽有很多。
若这是在白日,只?怕岳不群根本没有靠近他的机会。岳不群的剑虽然令人眼花缭乱,但伤害比起西门?吹雪的剑来说,差了不止一点。
“岳掌门?,这就?是你华山派的剑法吗?”江池轻顺了一口气,笑道。
“到现在还不忘说这些无用的话,你若是能敌得过华山剑法,身上又为?何会有这么多伤痕?”岳不群冷冷一笑,将剑风一转,对向了身后的宫九。
“你把哥哥伤这么重,今晚就?别?想活着离开这房间了。”宫九眼眸冷了几分?,待取出腰间别?着的佩剑后,冷声道。
江池闻言,神?情一紧。他方才还在担心岳不群会不会伤到宫九,但现在看来,将死的人似乎是岳不群。剑气上宫九就?已经胜出一筹。
“先别?杀了他。”江池上前一步,见宫九神?情不对劲,慌忙道。
宫九像是听不到一般,不知为?何,他方才在看到一身血的江池时,想起了他的母后当初也?是一身血离开了人世。虽然眼前的人现在没事,但他的理智已经彻底没了。
宫九冰冷的眼眸,让岳不群握住剑的手冒出了一些冷汗。他像是见到了一个人无血无肉的人,岳不群从宫九眼中看不到任何情感。眼前的人虽令他感到颤栗,但他已经蒙着黑布来了这儿,身份已经被?识破,他不论如何也?要除掉眼前的两个人。
“阿九!”江池见宫九逼近岳不群,上前一步,想拦住准备动?手的宫九。但他手还未触碰到宫九,就?见眼前的人抬起了剑。
宫九抬剑的那一刻,岳不群握住剑的手臂被?划伤,露出了一道狭长的血痕。
还不到时机,岳不群还没有承认他自?己就?是偷走秘籍的人。若宫九现在就?将人杀了,只?怕华山派的人不会放过他们?。想到这儿,江池心底慌乱了几分?,在宫九准备刺向岳不群时,握住了宫九的手腕。
不过他碰到宫九的那一刻就?被?震开了,他从宫九是阿九起,就?对他没有疑心。即使宫九一直在骗他,他也?没办法再对眼前的人有什么防备。但现在的宫九,已经神?志不清。
江池摔到了一旁倒在地上的木桌上,闷哼了一声。地面上破碎的盘子划破了他擦过地面的手臂,方才岳不群的剑气伤到他,都没这盘子划伤的疼。
因手吃痛,失去了一部?分?知觉,原本还在岳不群身边悬着的飞刀失去控制,掉在了地上。
隔壁听到清脆响声的令狐冲,急忙走到江池寝房门?口。他刚想进去,就?听到屋内传来了师父的声音。
“这是走火入魔?”岳不群瞧见,将因受伤还在发抖着的手臂背在身后,冷笑着继续道:“我以为?这人有什么能力,原来还是一个见血就?疯的小?子。”
岳不群说完,将剑换了一只?手拿。
江池从木桌上起身,一抬眸,就?看到岳不群的剑朝宫九的心口刺了过去。而宫九的剑,也?指向了岳不群的心口。
江池懵了片刻,方才失去知觉的手,在恢复一点力气后,袖中落出的柳叶刀就?夺岳不群的握住剑的手而去。
但他不舍得伤害眼前的宫九,便伸手去接了宫九刺向岳不群的剑。华山掌门?现在还不能死,掌门?在江湖中的威望一般不会小?,若宫九杀了眼前的人,只?怕会后患无穷。
剑锋划破手心,直到刺进了他的肩膀。江池将岳不群挡在了身后,刺穿他肩膀的剑,并未伤到岳不群一分?一毫。
“妙,太妙了,好一个自?相残杀。辟邪剑谱都杀不了的人,今日竟被?你身边的人刺成了重伤。”岳不群看着距离他心口不过一寸的剑尖,大声笑道。
剑尖上,江池的血还在滴。
握住剑的宫九,双眼无神?,他心中所想的只?有一件事,杀了伤到江池的人。但心底最痛的疤痕被?勾起,两者想混让他的双眼被?一团黑雾挡住了。
“阿九,没事了。”江池看着肩膀上的剑,本想生气,但抬头瞧见宫九的神?情后,心底微微一颤。
宫九听到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唤他,眼前的黑雾似乎散了几分?。眼前的人身影越来越清晰,等完全看清面前站着的人是谁后,宫九脸色瞬间白了。
“方才怎么了?”江池见宫九松开了握住剑的手,便朝一旁挪了几步。待将肩膀上插着的剑拔下来后,关心道。
“哥哥,我不是故意的。”宫九心底抽痛道。
“我知道,我是问你方才怎么了。”江池撕开一些衣裳,简单地给自?己包扎了一下后,笑了笑。
“以前母后就?是一身血,死在了我眼前。”宫九将江池的神?情收入眼底,他不想错过江池任何一个神?情。
“等我和叶孤城比试完,陪你回太平王府一趟。”江池闻言,微微一顿。既然是心伤,若想治根,只?能从起始地开始。
门?外站着的令狐冲,在听到岳不群说辟邪剑谱起,就?在原地愣住了。不过他只?当自?己是想多了,但在走到寝房门?口时,就?看到岳不群怀中露出了一半的袈裟。
那正是从他身上丢了的袈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