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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泉山要制药开药厂了(1 / 2)


仿佛是老天不叫冯教授安心,几只呼扇尾巴的绒毛球团子飞了过来。

它们“汪汪汪”地哼唧,蓬松的长尾巴在空中摇摆。

为首那只“吧嗒”撞进了牧师的怀里,亲昵地蹭蹭他的手心,兔耳抖了抖拱入他的口袋。

另外几只扑棱着掉到半人马的头上,在他茂密的卷发中嬉戏打闹。

小不点们有黑有白,巴掌点大,耳朵尖长似兔,硕大的尾巴占了全身三分之二。

它们是耳鼠,曾在饕餮宝宝头上待过两天。

差点被睡梦中的饕餮吃掉。

后来就被牧师放在了这一小片地,跟乲鼠一起圈养了。

乲鼠如今半大,也有了些自保能力,牧师便不拘着两只,随它俩自己玩。

耳鼠则很弱,观赏性和食用性比较高。

每次出发都像是两只大鸡崽儿的跟班,刷拉拉吊在乲鼠的后头。

冯教授望着陌生的动物,彻底傻眼:这,这都是什么?

兔头老鼠?不不不,松鼠?

泉山怎么这么多奇怪的生物啊!冯教授呆呆地想。

被围起来的私人地盘不足一万平,类似个足球场地大小。

它很不正规,老板也不甚在意,自从逮住半人马就由他负责打理。

角落郁郁葱葱,结了茄子和西红柿。

平日里牧师得闲了会来搭把手,这些蔬菜就是他之前种的。

除了两种蔬菜,其他地方都种了大荒的植物种子。

但两位都是外国长大,对这陌生的植物束手无策,忙碌多日还是没有效果。

所以,种着大荒时代植物的那一片依旧光秃秃的。

半人马翻地是打算重新种植,没想到一锄头下去把棵刚刚长出嫩叶的小芽挖了出来。

他欣喜之余不免感到一阵难过。

只不过这阵伤感情绪旋风一般被个老头子扇飞了,他抢走了萆荔的幼芽。

半人马不太高兴,非常想抬起蹄子蹶飞不速之客。

冯教授瞠目结舌地张着嘴巴,左看手里的萆荔,右看乲鼠,再瞄一眼半人马头上的小耳鼠。

整个人陷入了困惑与惊喜中,全身都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一时憋得脸红脖子粗。

满是褶子与沧桑的脸上露出了孩童般的喜色。

他小心地捧着萆荔,深沉地呼吸了几秒:“这难道是桃花源吗?”

与特意来吹毛求疵的目的不同,冯教授现在就像是一个追寻真理的疯老头。

他双眼干涩且炽热地望着牧师再次询问:“是桃花源吗?”

“先生,这不是桃花源,是泉山的动植物研究园,属于私人地方,请您将小苗还给我们。”

冯教授不想交,他想据为己有,想立马将它种进自己的小花园中。

他不舍地捧着萆荔,整个人的气场都昏暗下来。

“不不不,我……”

牧师微微一笑:“这位先生,这是我泉山的研究植物,您是准备侵权吗?”

冯教授蓦然瞪大了眼,忙摆手:“不,我没有,我就想……”

“发生了什么吗?”奶声奶气的小音调从远处传来,漂亮的貔貅宝宝蹦跶着走过来。

身后跟着两个互捶的精致娃娃,其中一只还有两只兔耳。

撒娇卖萌的耳鼠探头一瞧险些吓尿。

哦买噶!这不是那个恐怖的大魔王吗?他他他,他要来吃我们了吗?!

耳鼠唬的哆哆嗦嗦,拼了命地收敛起息隐藏自己。

饕餮宝宝自见到半人高的灰毛鸡就走不动流口水,哪里有功夫去在意肉少的小堆团子。

反倒是同样毛绒兔耳的犼一眼叨着,他惊喜地咧了嘴,飘过去抓走了小耳鼠。

犼宝宝挨个团子揉了一遍:“诶,你们和我长得有点像。”

犼宝宝美滋滋,决定养了。

耳鼠被搓的绒毛炸开,要死了要死了!这是在死前考察肉质鲜嫩吗?

耳鼠,耳鼠几乎哭崩。这只的气息也好可怕!

食物链最底层的耳鼠每天战战兢兢,生怕被做成火锅,好惨一群可爱小毛球。

饕餮宝宝总算发现异样瞥了眼,立马嫌弃地嘟嘴。

耳鼠连小食拼盘也上不去。

犼宝宝稀罕的紧:“你们吃什么?”

耳鼠欲哭无泪:“汪汪汪。”它们什么也不吃。

断头饭说什么也不能张嘴。

毛团子激动了?犼宝宝双眼一亮,又撸了一遍。

满足地将耳鼠揣进口袋,他得意地露出一口小白牙:“诶呀崽崽呀?”

犼宝宝暂时没法生个崽儿,但他纪念堂仿佛找到了新目标。

耳鼠颤巍巍地狗狗式哼唧。

犼宝宝眉头微挑,不甚满意地摇头:“你们这叫声不够霸气呀,这不行得锻炼!”

耳鼠“汪汪”地叫唤几声,泪眼婆娑地立马改变叫声。

可以说求生欲极强了。

依旧不满意的犼宝宝勉强抿嘴:“明天再教你们怎么喊出声势来。”

做他大凶兽的徒子徒孙,怎么可以如此没气魄。

耳鼠:“…………”嘤。

貔貅是嗅着金钱气息赶过来的。

他的目光在冯教授和赵教授身上逛了一圈儿,弯起眉眼,嘴角的笑意更灿烂了。

牧师与半人马见貔貅,不着痕迹地点个头,态度是压抑的拘谨与敬畏。

在整个泉山,没人不知道貔貅宝宝是老板跟前大红人。

只要吹吹耳边风,立马有人或兽要遭殃。

好在赵教授和冯教授都是专心做事,一心搞研究的人,并没有看出这边瞬间的风起云涌。

他们只在心底默默地感慨,泉山真的人杰地灵,竟能长出这么精致的小娃娃。

貔貅宝宝佯装不解:“两位爷爷,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呀?”

冯老被小孩问的老脸一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牧师简略地和貔貅宝宝讲了下过程,貔貅宝宝眼中的精芒转瞬即逝。

“这样啊,我们这里是私人地盘,这是泉山秘密研究哦。”貔貅宝宝天真地望着赵教授。

他摇头晃脑像个小大人:“秘密被两位先生知道了,这可是太糟糕了。”

两人脸色微变,一时语塞。

貔貅宝宝善解人意地道:“当然两位先生肯定不是故意的,我看到栅栏已经破损了呢。”

两位堂堂燕京著名教授就很没脸,在个小小的孩子面前无法狡辩。

怎么说,难道说他们专心找茬一不小心误入?

“我们这种苗经过了许多年的培育,它不立马种进土里就会死亡。”

貔貅宝宝笑道:“这是世界绝无仅有的一棵,可您拒不归还让它死亡,我们损失重大。”

事实上,真相是他狡猾地抹去小苗的生机,叫它直接死亡。

果不其然,冯教授手心的黑苗眨眼枯萎。

冯教授瞪圆了眼,“啊!”

他的表情很难看,但这并非因那高额赔偿金,只因这棵小苗的猝死。

他近乎捶胸顿足地蹲在地上,望着枯萎的植物眼圈都红了。

怎么死了?!他刚刚到底做了什么?!

一股股自责与愧疚涌上心头,冯教授甚至维持不住教授的逼格而全身颤抖。

作为生物学家,他最在乎的就是这些神奇生物,可他刚刚杀了它。

貔貅宝宝见他苦不堪言、痛不欲生就闭嘴了。

这人虽然有错,但也怪乲鼠莽莽撞撞地将围栏折腾出个大窟窿,说起来一切都是巧合。

而且萆荔对他们来说跟杂草一般。

这事儿并不大。

貔貅,貔貅就是惦记上人家了,这浓重的钱途味。

泉山大老板闻询赶来,他身边还牵着个亦步亦趋嘴角含笑的俊美男人。

从窟窿迈过去,闫幽玖扶了莘烛一下:“地面不平,小心点。”

莘烛瞥他一眼,嫌弃地“唔”了一声。

貔貅宝宝往这边赶的时候,莘烛就接到了他的消息。所以,他只比貔貅几只慢了一点。

貔貅宝宝指了指小苗,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顺便夹带私货。

“我们的苗苗被他们弄死了,唯一的苗的价值呦,唉……”

莘烛眸光一闪,弯着眉眼摸摸貔貅宝宝。

貔貅宝宝嘿嘿一笑。

饕餮宝宝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奸诈狡猾老妖怪。

他扭过头便见犼宝宝美滋滋地养娃,还在短时间给四只起了名,叫一二三四……

名字这么不走心的吗?饕餮宝宝又翻白眼,这都什么毛病。

莘烛眯眼打量两位燕京教授,视线明明灭灭。

分明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物,但两位教授面对小年轻审视的目光依旧略不安。

就像对上学生时代的班主任,哪怕他没做什么也叫人无法忽视。

莘烛摩挲下颌:“唔。”

闫幽玖眉梢微挑,掩住眼底一闪而逝的诧异。

闫氏集团下有条药品生产线,是一款抗生类感冒药,正是从冯老手里购买的授权。

他和冯老也算是见过了两面,自然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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