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抵赖无望,扑上前哀求却被士兵拦下。
郎中走上前将香拾起,放在鼻下轻嗅:“此香来自西域,胡商寻欢最喜以此香迷情。可若是在燃香前服用安神药物,则两股药力在体内相冲,会导致噩梦连连夜不能寐。”
何如宾闻言大惊:“先生此话无谬?”
“老朽年轻时曾经游历西域,这一点绝对说不会错。”
“崔公饶命啊!”申大磕头如捣蒜。
崔允明一脸鄙夷之色:“自己说吧。”
申大和柳氏对视,绝望地低下头。
申如旭久居高位,烦心操劳之事甚多,五年前就已有失眠之症。几年来他服药无数,效果时好时坏,渐渐地养成习惯。调任凉州后,他下帖子招名医开药,消息就此走露。
随着申如旭年岁日长,于男女之事上渐渐淡漠,因此常冷落柳氏。柳氏揣着生儿育女巩固地位的想法,自然不甘就这么困守着。教门瞄准了她这个不安定因素,炮制出道士上门的阴谋。
此后几日,申如旭因梦魇而脾气暴躁,将柳氏赶走。
申大见主人病倒,心里就起了歪心思。他是旧旷之男,柳氏是青春少艾,两人耐不住寂寞,一来二去两人就勾搭上。
教门不知怎么得知此事,趁机胁迫他,逼着他在申如旭的门窗上用鸡血盖上“手印”。
“你是如何做出这血手印的?”吴勇追问。
“就是……就是用小猴子的爪子。”申大畏畏缩缩道,“教门给了小的一只猴子,小的遣退守卫,摁着它的手印上去,然后再把猴子放跑就大功告成。”
“亏这些邪佞想得出来。”何如宾义愤填膺。
事情的脉络已经厘清,何如宾和吴勇显然是都松了一口气。
崔允明的眉头却更加深锁:“本官问你,若老实回答可饶你不死。”
“是教门让你印血手印的对吗?”
“是啊!他们还嘱咐小的,手印不要分地太开,要像婴儿爬行一样!小的绝无虚言啊!”
【他们怎么会知道申如旭的事】
崔允明暗自疑惑,他面上没有表露,一挥手,府兵立即上前将早已吓破胆的两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