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来恩尚坐在镜子前,扑了淡淡粉底,涂了唇脂,松开短发下端的胶棒,发稍微微发卷,整个人俏皮了不少,也时尚了不少。
匆匆套上缀了亮片的宽松毛衣,今天是决赛日,不能迟到。
经过门厅,朝往常英道休息的地方看了一眼,大团子不见了空荡荡的还真有点不适。
昨天他出门之后只来了一个短信简短说不回来住了,应该是被接回宙斯酒店了。
不过,卡哇伊乐队也会参加今天的比赛,应该没多久就能见面了。
想想乐队的名字,恩尚又发笑了,据崔英道交代,是和李社长谈判时被问到乐队名字,脑袋里却只跳出赵明秀卖萌的模样,加上没心情就鬼使神差写下那三个字了。
“一个人傻笑什么,别是中了邪!”妈妈朝她打手势。
恩尚嗔怪的撅了撅嘴,“今天可是决赛,妈妈乱说什么呀!”
背起书包跑走了。
恩尚不是头一次参加比赛,光怪陆离的舞台没让她紧张,从台上下来才开始紧张,实际上是焦灼的等待开始了。她和同学坐在喧闹的大厅中等着广播成绩,到处都是忐忑不安的表情和眼神,她辨认出音乐区的位置,开始下意识往那里搜寻。
帝高的高级校服还是很好辨认的。
灿荣宝娜,明秀先后走出,最后是崔英道。
车恩尚跳起来,宝娜也奔过来,上上下下打量她。
“omg,车恩尚你变身仙德瑞拉了,这头发,这嘴唇……哇,完全不一样了,听说你跳街舞超棒的,都没跟我说过竟然就来参加比赛了,太不够朋友了真事!”
恩尚此刻的好心情正像舞蹈一样释放着,她蹦蹦跳跳搂着宝娜的脖子,“公主,我不会弹琴不会打鼓不会唱歌,从小就没上过音乐补习课,现在就会跳个舞都不行吗?”
宝娜扭动,“不行,除非你和我一起跳,”
两个女孩子叽叽呱呱笑起来,宝娜放低声音指指后面。
“呀恩尚,崔英道这家伙不对劲,一上午都沉闷死了,你快去把他迷倒吧。”
恩尚把英道的沉闷归结为和父亲用餐的后遗症。
她上去拉住他手,发觉很冷,于是片头问,“你外套呢?”
英道没回答,只是返身把她抱在怀中,恩尚感觉出不一样的气息,好像温度一下子降低了。
她手也被紧紧攥着,渐渐有点喘不过气,她用另一只手拍他后背。
“呀,英道,好像在广播成绩了,放松啊。”
崔英道松开她,车恩尚仰起头只看见他侧脸,不过眼睛里那么多水汽是怎么回事,难道因为成绩太好了?
她欣喜的听到帝高的卡哇伊乐队拿到了金奖,而自己所在的舞蹈团获得第二名。
和舞蹈团的同学一起尖叫,明秀和灿荣宝娜也在跳跃欢呼。
只有崔英道,他静静站着,周身好像沾染了湿而冷的云团,沉甸甸的。
恩尚收起笑容,这样子的崔英道让人心疼,她不想他因为出了丑闻的宙斯就消沉下去。
即便感觉厌恶的崔代表,因为他是英道的父亲,她也开始努力调整心理,对他就要去蹲监狱这件事,一面觉得活该,一面还是不希望发生。
欢庆之后车恩尚被崔英道拥上汽车,赵明秀也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