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凝:“成了成了,人又不眼瞎,哪会有那么奇葩的审美。”
“……”孙婉咬牙,“大清早你找死是不是?姐姐再男人本质上依旧是个女人好吗?还是个青春洋溢的女人。”
展凝眼一撇,“行,你魅力十足,既然是这样人看上你不也挺正常的了?前12年碰到的男生无一例外都只有被你揍的份,难得现在有个对你眼巴巴上赶着的,还不爽?”
这话怎么听着怎么不对,但是你要反驳呢,一时又想不出来。
孙婉闭了会嘴,等能说了,第一句便是:“问题是我对那人不感冒,看了他就瘆的慌。”
怎么可能?!
展凝转向她,“你开玩笑呢吧!”
“嘁,爱信不信。”孙婉扬起下巴,撇过头,明显不跟她一般计较的模样。
孙婉上一世结婚是在大学毕业三年后,跟朴泽是经人介绍认识,相处了一年便顺利结婚,同年生下了一个胖儿子。
现在虽然相遇时间给提前了太多,但也不至于对人一点都不来电吧,哪怕不来电也不至于看人就瘆的慌,不然这两人还怎么搅合到一块?
这跟原本的轨道实在偏离了太多,难道她的一次重生还要波及到外人的人生不成?
展凝百思不得其解,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最后只能静观其变。
这天傍晚去接两孩子时发现程谨言感冒了,耷拉着脑袋看过去没什么精神,往日漂亮有神的大眼睛也用眼皮遮了一半。
换季早晚温差大,最近流行性感冒很严重,十个小孩有八个都是拖着鼻涕的。
相比这些体质坑爹的娃娃,展铭扬就精神多了,尽管其他方面怂的有点丢人,但身体向来比较健康。
因为没发热,晚上李知心弄了杯热姜茶给他喝,喝完把人直接塞进棉被里捂着,想着睡一觉发发汗也就好了。
结果第二天起来程谨言顶着一张红彤彤的脸已经烧的分不清南北,展家夫妇当下带着孩子直奔医院。
没人给他们弄早餐了,展凝跟展铭扬大眼瞪小眼了一会。
展铭扬:“姐,我想吃包子。”
“我想吃紫米饭团。”展凝捞上钥匙,“走吧,今天我们自个出去买一趟。”
黄包车师傅已经在楼下等着了,展凝给他交代了声,表示送到新华老街就行。
车师傅挺尽责,操着一口相当不纯正的普通话说:“没事,到时我等会就是了,路上万一有个什么事我不好交代。”
展凝说:“那边离学校不远,没事。”
车师傅摇摇头,表现的很坚决。
展凝有些意外,跟这个黄包车师傅已经合作有一个多月,平时鲜有交流,只知道是外省人,有一儿一女,每月跟展家结一次账。
因着今天的插曲,展凝买早餐时特意给这个师傅也买了一份,起先摆着手拒绝,意识到不接只有喂垃圾桶的份,最后咧着嘴憨憨的接了过去。
这边一条街几乎都是早餐店,路两旁都是矮矮的老旧房子,阳光从树叶间隙掉落,空气里都是生活的烟火味。
车子晃晃悠悠的蹬出去,展铭扬小口咬着包子,突然想起什么说:“姐,我们忘记给谨言买吃的了。”
“他今天不会去上学,不用买。”
展铭扬眼巴巴的说:“万一去了呢?”
展凝其实是有些不太理解展铭扬这脑袋瓜的,对着程谨言那张蹦不出一个屁的面瘫脸,以及长时间爱理不理的德行,怎么还能这么热屁股的往上贴?
‘热屁股’见她不吭声,又问了声:“万一去了呢?”
展凝没好气的说:“没万一,专心吃你的包子。”
“噢。”展铭扬消停下来,眼里却依旧带着疑惑。
过了半晌,展凝低头看他,“程谨言都不爱跟你说话,你怎么还一天到晚的惦记着他?”
展铭扬理所当然的说:“因为他对我好啊!”
“对你好什么了?”
“胡杰欺负我的时候谨言把他给揍了,现在胡杰都不敢欺负我了。”说着展铭扬露出一副骄傲的小模样来。
“……”展凝:“还有呢?”
“谨言还教我做作业啊,课堂作业我不会,都是他帮我的。”
“……”
展凝摸了摸他软乎乎的脑袋,其实她内心里是不太希望展铭扬跟程谨言关系搞太好的,程谨言毕竟是个定时炸弹,虽然现在主线有点偏离,不知道这个炸弹最后会以什么方式爆炸,也不确定受损范围如何,但不管怎么说还是迟早会炸。
安全起见,越没有牵扯越能安定度日,可现下看来让两孩子各顾各的显然不太现实,不单是孩子,任何人任何事想要跟程谨言划清界线都不太可能。
展凝有些发愁,她现在觉得重生不比死亡好多少,老天给了她一本只有她能翻阅的秘籍,内容艰深晦涩,连个探讨对象都没有,随便抓一个吐露一遭的结果可能是把她反送进精神病院。
这日子真心操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