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小心翼翼的抱着一个盒子敲开季时渊家的门。门开的很快,让人不禁怀疑顾辞就等在门口。
“辞哥你来了。”季时渊连忙接过木盒。
“嗯。”顾辞跟在季时渊身后进入屋子。
整个屋子的装潢非常温馨,让人一踏入就有一种回家的轻松感。
非常符合老人家的性格品味。
“没怎么打扫,有点乱。”季时渊见顾辞打量屋子,连忙将顾辞身后沙发上的抱枕拿起来放到另一边,“辞哥,坐。”
顾辞看到他的小动作,微微一笑,“挺干净温馨的。”
闻言季时渊环顾四周,“是啊,这的装潢是外婆亲手布置的,说是这样有家的气息。老人家还一天到晚的说我那冷冰冰的,没一点人气。”
季时渊边说边将一瓶水放到顾将顾辞面前。看着顾辞喝了一口水,他把木盒拖到自己面前打开,随意的看了一眼,又合上盖子。
顾辞见季时渊漫不经心的模样,眼里闪过有了一丝异样,不过面上没有显现分毫。
高大的身影站起,顾辞看着季时渊走近一个房间。
季时渊踏入书房,想了想走到一个柜子前,从里面拿出一个皮盒,提着皮盒回到客厅,他当着顾辞的面打开,从里面抽出一双手套,带上后小心翼翼地拿起丝绒包裹着的瓶子。
“辞哥,我不太懂这些,你能跟我说说吗?”季时渊拿着一个放大镜对着瓶子猛瞅。
“嗯,可以。这个瓶是宋朝的影青瓶……”顾辞也拿了一副手套戴上,往季时渊身边移过去,弯腰低头,指给季时渊看,“你着这,这里是通过1%的□□作局部的湿涂……”
顾辞认真的指着修复的地方给季时渊讲解。季时渊感受着身旁的温热气息根本无法专心,他的注意力全部被顾辞一开一合的唇吸引。
红红的看起来非常柔软,一定别有一番滋味。
季时渊心猿意马的想着,顾辞发现他不对劲,扭头就对上那直白的目光。
顾辞心中一将瓶子放下,默不作声的微微后仰拉开两人的距离。
“时渊你把瓶子给老人家送回去时告诉她,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再找我。”
季时渊叫人送瓶子来的时候跟他说过,这个瓶子是外婆收藏的物件。
季时渊发现自己的失态,收回目光,但没有被人发现的窘迫,大方一笑,“好啊。”
季时渊起身从公文包里拿出支票薄,打算下笔又停住,“辞哥修复费用是多少来着。”他记得助理跟他提过,但他一过脑子就忘了。
“不用。你让老人家平时注意些保护,这个瓶子历史价值很高,损坏了有些可惜。”
季时渊一听也不在客套,直接将支票簿往桌上一丢,凑到顾辞身边,“是吗,值多少钱?”
那好奇的语气不禁惹得顾辞勾唇,“这可说不好,前年SOTHEBY的一个影青花口瓶拍出七百多万的高价。”
古董这东西的价值不能单单用金钱来衡量,许多外在因数都会影响他的价格,比如眼前这个影青瓶属于皇室专用。
“哦。那我改天给外婆送回去。”
季时渊将盒子找了一个地方放好,问顾辞,“辞哥,新机器今早已经运到‘忆往’,你感觉怎么样?”
顾辞摇头,“我还没来得及去研究,不过看同事们的反应,应该是很好的。”
季氏生产的东西口碑直接没别的话说。
“那就好。辞哥,接下来你还打算留在工作室吗?”
顾辞一听这话不对劲,他不明白季时渊怎么会突然这么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季时渊顾辞严肃下来,收起那份随意,“我听说宋家最近有些麻烦……”
此话一出不需要其他任何解释。
宋家有麻烦,宋停自然是要被召回的,没了宋停和宋家这颗大树撑腰,“忆往”工作室估计没多久就会消失。众人都心照不宣,要动宋家,先从宋停这下手给下马威最合适。
这个时候圈子里的人都是早早的撇清关系,以免什么波浪伤及自己。
明哲保身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宋家的麻烦已经到了这种人尽皆知地步吗?
顾辞突然感到一阵心慌,看来宋停还是没把真话告诉他。
“我会一直留在工作室!”
顾辞没了兴趣再聊别的,起身跟季时渊告辞。
季时渊看他心不在焉的模样,带着歉意说,“辞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这时候问出这种话多少带着点侮辱人的意思,季时渊懊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