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晕,半躺到地板上,我看见了罐子上的字眼,啤酒。
原来是?酒。
我吃零食的时候已?经喝了两?罐,现在后劲都上来了,直晕乎,我拧了拧身体,躺舒服点。
然后就愣了。
唇角还用力的勾着,直到我再也勾不出,落了下来。
我活了两?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对自己?小声说:“别装了,涂山锦。”
别装了。
你越矩了。
心里有不该有的希望了。
我晕乎乎的,把手举起来,放在心口上,切开,把里面不该有的希望一根根□□,抽丝剥茧,一根也不留。
那东西好像抽不完,我抽了很久,手都累了,终于心里面什么也没了,我做了缝合手术,刚做完,脑子又不安分了。
我翻了身,抬起脸磕头。
它们两?个真烦,能切掉就好了。
我怎么了?
我磕累了,趴在地板上继续发愣,好像灵魂已?经透明?,马上就要?散了。
厉尤戚,尤戚。
旧手机的电量很少,没电关机了,地下室里一丝光亮也没了,我安静地趴着,听自己?缓慢的心跳声。
两?世了,从今年过年到现在,一年又快过去了。
明?年高考就结束了。
我在想什么?我很混乱,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断断续续,前世今生?,记忆穿插,有些东西快按捺不住,从我明?明?已?经拔干净了的地方蜂拥而出。
我跟尤戚,是?两?个世界的人,无论这个世界上,是?不是?只有我们两?个有前世的记忆,我们看起来连续了两?世,可还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们不对,不一样。
我手指在蒙尘的地板上画着,闭上了眼。
我好像睡了一觉,睡醒的时候,地下室还是?没光,但有人进来了,他的衣服搭在我身上,手指托着我好像浸湿了,有些沉的眼睫。
“阿锦。”
幻觉。尤戚在t市。
“阿锦,你不是?讨厌别人的碰触,你只是?拒接接受好意。”
不管是?谁,只要?是?带着好意的,我都龇牙咧嘴,吓走他们。
宁与恶同队,不碰善。
“那年给你一屉笼包的是?我,是?我救了你,我才是?你的恩人。”
尤戚的声线平稳,静静的,掀开了我身上厚重的棺材板。
那棺材盖了三?十多?年,重的不得了。
偌大的棺材里,蜷缩着一个不见半点光的我。瘦骨嶙峋,草木皆兵。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手镯也碎了,我都烦死了,不想写作话了,一边哭一边码字更新
事这么多,打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