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简轻侯迫不及待地问道。
“性命无忧。”
“那你们便先出去吧,我来照顾他。”简轻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云槿,逐客令却是对唐定虚说的。
不知是不是对云槿心怀愧疚,毕竟如果不是自己安排了这次侍寝,他也不会出事,唐定虚竟是一言不发地起身离开。贵妃等人也识趣地退下。
简轻侯这才在床边坐下,抓住云槿的手,满眼心疼,一双唇抿得死紧。
唐定虚刚要走出院子,唐观已经带着结果回来了。
“如何?”唐定虚问。
唐观道:“吃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是……”他从怀中逃出一块巾帕,打开,里面躺着几根焦黑的小枝棍,“我在打翻的香炉里,找到了什罗草的茎。”
唐定虚默然。
什罗草虽说叫草,却是一种根茎细长的花。花无毒,茎叶里的汁却是有毒的,只是进入人体后蔓延得极为缓慢,只要及时拔除,就并无大碍。
然而今天房间里有他让唐观制备的催情香,加速了血液循环……
唐定虚暗自悔恨,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竟是他害了自己的儿子。
唐观见唐定虚神色难看,连忙安慰道:“此事也不能尽怪父亲,只能说这下毒之人是宫中老人,对父亲的性格略有了解。”
唐定虚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
唐观又问:“不知如何处置贵妃宫里的人?”
唐定虚闭了闭眼,道:“你去请示太后,先把贵妃和她宫里的人都禁足在此宫殿内。待下毒之人查明,再做定论。”
“是。”唐观再次领命而去。
却说贵妃被关,云槿自然也是不能在此继续呆下去的,简轻侯将他抱回了龙渊殿。
唐定虚不愧是制毒和解毒的高手,云槿回到寝宫后,意识已经逐渐清醒。
他虚弱地翻了翻眼皮,痛苦地皱起了眉。
简轻侯自然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关切道:“现在感觉如何?”
“肚子疼……”云槿睫毛轻扇。
“还有呢?”简轻侯看出了他的欲言又止。
云槿咬了咬下唇,摇摇头。
“没事儿,哪里疼都跟表哥说。”简轻侯诱哄道。
“还有……”云槿脸微微一红,“小唧唧也疼……”
“……”
简轻侯愣住了。
任他想破脑袋,也不会猜到竟是这个答案。
简轻侯往云槿下腹一摸,果然还是那什么着的。“他给你用口口药了?”
“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怪不得刚才进门的时候就闻到了和上次淑妃相似的香气。
云槿尴尬地点头。
“自己没发出来?”简轻侯轻轻地动了动手。
“……不会。”云槿嘟起嘴。
简轻侯轻笑了一声,伸手去解云槿的衣服。
云槿眼底闪过一丝惊慌,按住表哥的手。
禽兽啊表哥!他都这么惨了表哥居然还要戳他……
简轻侯明显知道小皇帝在想什么,安抚他道:“放心,不碰你。”
云槿还是警惕地看着他。
简轻侯苦笑,自己在他心中的信誉就这么差吗?
他伸手解开云槿的外衣,猛地将被子蒙到他的脸上……
本来已经坐起一半的云槿瞬间腰部一软,倒了回去。
不消片刻,云槿便缴械投降。
简轻侯将口中的东西吞下,扯下蒙在小皇帝头上的被子。
云槿脸色涨得通红,眼睛也湿漉漉的,左看右看就是不看简轻侯。
简轻侯失笑,伸手将他搂住,轻拍着他的背,低声道:“睡吧。”
云槿虽害羞,但身体的疲倦排山倒海向他袭来,没过多久,便在简轻侯的怀里睡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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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云槿,今年十六岁。
没什么好说的了,一句话不割——我特么又被人下!毒!了!
怎么老是有这么多的蛋疼人士来找我的麻烦啊!
嫌不嫌烦啊!有本事我们当面谈谈嘛,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动脚。
真是一点都不友好!
此外,表哥今天给我咳,那什么了……就是,那什么……
有点羞涩。
不知道怎么面对表哥。
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