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茶给扶桑一巴掌的事?,已是家喻户晓。
“对啊!如今已不是什么待召了。那日啊,燕太子不仅不恼怒,还向陛下要了人,让她跟在身边。也不知这姜二小姐啊,用的是什么狐媚手断,竟让这燕太子对她痴迷。”上官婷玉冷笑,也很怀疑燕太子这个人的眼光,明明被打了,还那么喜欢她?莫非有特殊癖好,对她只是图一时新鲜?
“你?给我闭嘴上官婷玉,我姜家的姑娘岂是你乱嚼舌根的?若论手断,还真不比某些人动用关系才高攀到侧妃位。”姜芸容不得别人这么诋毁姜茶,特别是当初派人要杀了她们的上官婷玉。
虽然这事?被压下,但对她的厌恶不减。
李吉宴压根没想把上官婷玉带出来,只是这五妹妹跟她走得近,非得要她也一起出来。现在好了,刚劝了一个,现在又继续拌嘴。
哎,处在水深火热的李吉宴一不做二不休,甩甩手两袖清风,往另一处走去,假装在欣赏满地黄金的菊花。
李吉悦自小就很爱黏李吉宴,却又十分听皇后的话。小的时候也跟上官婷玉走的近,更是将她当做未来嫂嫂看待。没想到跟随师父剑圣在外游历数年,到了李吉宴大婚时,赶来发现太子妃竟不是上官婷玉。而是一个不相识的姜芸,她很是排斥。
就算在大婚后一月,将上官婷玉纳为侧妃,她还是心中不满。但贵为公主,她只能表面上对她客气,却也容忍不了这两人大摇大摆的欺负上官婷玉。
而她看了看渐渐走来的燕太子和姜茶,瞧他百般讨好,却不见伊人笑。许是自己看得太过明目张胆了,这燕太子居然把这姜茶搂在怀里,她越是挣得厉害,这燕太子跟是上头,还……还咬了她的耳朵。
李吉悦望之,面红耳赤。赶紧捂住眼,可方才的画面挥之不去,映在脑海不断重播。
于是,她拔腿急速走去。
“茶茶,你?看这朵如何?要不要摘回去泡茶呢?”扶桑乐不思蜀地问。
茶茶?
姜茶感到全身鸡皮疙瘩蹭蹭暴涨,又?恼怒这人的放荡不羁的行为。想和他保持些距离,发?现上官婷玉看着她,这李吉悦也杀气腾腾地来了。只好故作小鸟依人的模样,钻在他怀里轻柔地说:“嗯,那就摘了吧。”
“来人!”扶桑美滋滋地搂着姜茶的小蛮腰,展臂高呼。
尾随的一群小太监听命,便蜂拥而来,纷纷撸起袖子准备摘。
“把这些菊花都给我摘了。”
“是。”
“且慢!”李吉悦呵声制止,对扶桑行了礼:“燕太子。”
窝在扶桑怀里的姜茶欲要跟她行礼时,却被扶桑攥住臂膀,不让她动弹半分。明显是给李吉悦看,他的人无需跟她行礼,又?因不许他们摘花,板着张凶巴巴的姿态道:“御花园的花就比本宫还要金贵,动不得了么?”
“不敢,只是燕太子你?初来本国有所不知。这片菊花乃是异国进贡,父皇喜欢的紧,命人培育了数年,如今好不容易开了花。倘若随意摘去,不仅会令我父皇龙颜大怒,也会责怪我的不提心之罪。”李吉悦抿嘴。
这世上,有长得比扶桑还要好看的人。这些年游走江湖,她算是见过?一二。但燕太子却只有一个,若不是碍于这个身份,她又何苦马不停蹄地赶回来?
父皇跟她讲过?,她若是能赢得燕太子欢心,成?了太子妃。日后必定是燕国皇后,燕国又因一夫一妻,日后想要什么不也是囊中之物么?
可如今,这燕太子竟要了姜二小姐,不就摆明告诉全天下,她是未来的太子妃么?
但以姜二小姐如此卑微的身份,燕国那边怎会同意?
尽管艰巨,但她无畏。
“如此说来,倒是你为本宫着想了。也罢,既然摘不得,那我们去玩投壶。”扶桑懂得入乡随俗,来者是客的道理。要是闹得不大好,燕国在怎么宠爱他,他也不想在日后离去,还给燕国留下不好的名声。
“你?看可好?茶茶。”
“就依你?的。”姜茶暗地里推了推他,他却将她揽得更紧。
两人明里暗里地推来搂去的,旁人看了,总觉得是在大庭广众下大秀恩爱,不知惹红了多少人的眼。
“燕太子,此次来投壶的大多是皇孙贵族,这姜二小姐来,怕是有些不合适吧?”
闻言,痞里痞气的扶桑挑起姜茶的下颚,忽然一本正经:“本宫的女人自是未来的太子妃,亦是燕国皇后。这样的身份,比起在场任何一人,都要尊荣。”
姜茶凝视扶桑真诚的眼神,心头深处莫名产生一股久违的悸动。
这份悸动,以前出现过?,却十分短暂。可如今呢?却越发?强烈。
扶桑松开姜茶的下巴,揽着她的肩膀,望着李吉悦一副懒散:“本宫允你?来,不过?是为博取茶茶一笑。当真高抬自己了?欸,无趣,茶茶,我们走吧。”
“好。”姜茶没想到这扶桑损起人来,还真是嘴巴不饶人。
他是没看到李吉悦那张坚定的脸黑了又?红,快要哭出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