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言轻声道：“为师已经给璃璃备好了新鞋。”
莉莉丝吃惊地张大了眼：“师父这都想到了？”
穆言但笑不语，他三年来的心思都放在了她身上，日夜想念，做好一切贴心的准备，只为让璃璃归来时能得到最好的照顾。
光是鞋子，他都备了不同的尺寸。
回到九归山，穆言甚至都未向掌门打过?招呼，便带着莉莉丝径直去了清玄峰。
刻云剑归鞘，穆言仍不放下莉莉丝，抱着她走入清玄宫。
莉莉丝羞愧不已，自己都长大了，却还要让师父抱着，怪不好意思的。
“师父，璃璃可以自己走了。”她细细出声道。
“地上凉。”穆言双臂平稳，语气也稳如平常。
莉莉丝敛下目光，双颊泛出不自在的红。
穆言将?她放在床沿，拿出一套装扮放在她身边。
“先换身衣裳。”他说完便走出房间关上了门。
房门一声轻“嘭”，穆言随即长舒了一口气，他坐到一旁，手指触在胸口反复平息躁动的心。
即便他有所准备，可当他亲眼再见?到璃璃长成的模样时，他还是抑制不住地陷了进去。
是无数次出现在他脑海中，无?意之中乱他心绪的模样。
他再也没有理由去搪塞自己了。
不一会儿莉莉丝走出房门，已是整装完好的模样，她小跑着坐到穆言身边，抱住他的胳膊笑眯眯地靠了上去。
“师父，璃璃回来啦。”
穆言看着她的神情，还是如小时候那般纯真无?暇，动作也不懂得?避讳。
他会心浅笑，眼里是抑制不住的宠溺。
“璃璃受苦了。”
莉莉丝睁着明晃晃的蓝眸望着他道：“结界不苦，就是无聊了点。不过?，璃璃一钻研起空间魔法，就会忘了时间，不知不觉，自己就长高了。”
穆言眼睫轻敛，透出一抹深沉：“可是为师却度日如年。”
莉莉丝目露一丝诧异。
穆言一戳她额头：“都因你不在为师身边。”
莉莉丝了然，笑道：“璃璃，也很想师父。”
穆言看着她如画的眉眼，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勾住她的衣领，将?她完整的脸蛋剥了出来。
莉莉丝双眸讷然，整个人看上去呆愣愣的。
“璃璃可曾看过?自己如今的模样？”穆言凝视着她的眼睛随口问道。
“璃璃经常看看传象镜，一不小心就看到了自己。”莉莉丝老实?说道，“璃璃是大美人。”
穆言失笑：“你倒真不谦虚。”
莉莉丝理直气壮：“师父曾告诉过?璃璃的！”
穆言回想，当年无相之境过?后，他似乎是对璃璃说过这般话语。
他抿了抿唇，似是玩笑道：“璃璃这一番作为惊动两界，日后必有无?数修士登门拜访，说不定，又招来百八十个金宝那般的仰慕者来。”
莉莉丝：“那样，九归山又能收到新弟子啦。”
穆言略一垂眸，她似乎并未领会他的意思。
“为师是说……定会有不少年轻修士倾慕璃璃，想与你结亲。”
莉莉丝：“没关系，再来一万个金宝，璃璃也不会答应。”
穆言不由得浅笑，一万个……她倒真能开口。
就算她无所谓，他却无法不在意。
他揉揉莉莉丝的头顶，尽管她已生长成大人模样，她的神智似乎仍停留在三年前。
毕竟这三年她都未涉人世。
穆言暗自思索，却见莉莉丝蓝玉似的眼眸水汪汪地望着他，透着期冀。
他疑惑：“怎么了？”
莉莉丝：“还要……”
穆言依旧不解。
莉莉丝瘪了瘪嘴：“摸摸。”
穆言心忽地一颤，那神情像极了求食的小动物，令他无?法拒绝。
他伸手覆上莉莉丝的头顶，莉莉丝眯着眼睛蹭着他的手掌，笑容里洋溢着满足。
穆言的手指微动，像在克制着什么。
他很想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来平息心头的躁动。
可璃璃还什么都不懂，他所有的私心都在渲染他的罪恶感。
刚见?到璃璃时他满心冲动，头脑不明，自顾自将她抱了回来。
现在他逐渐冷静，理智与私欲斗得?他痛苦不已。
莉莉丝察觉穆言的纠结，张大眼疑惑道：“师父，怎么了？”
穆言眼睫轻扇，凝视着莉莉丝眸光微暗。
“为师可否……抱抱你？”
作者有话要说：穆言：踏什么剑！我偏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