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岛夏树努力将自己的猫肉垫往幸村的方向凑,并喵呜喵呜地叫,意图让幸村明白自己的意思。
带着一股满满的邀功味道!
看!我没有舔我打蟑螂的那只手哦!所以你别担心哦!
幸村精市不懂她的意思,但却明白了这种邀功的叫声。
他往后退了一步,本来担心的心情混入了一丝哭笑不得:“小夏,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啊。”
然后就看到小猫往前伸手的动作一顿,喵呜的声音也停了下来。
两秒后,小夏站了起来,在洗手台上转了两圈,站到了台盆旁边的水龙头。
然后她在幸村精市的目光中,抬起猫爪,十分自然地拧开水龙头。
然后她将刚才那条前腿在幸村面前晃了下,伸到了哗啦啦流出的水下。
这下幸村明白了。
“啊,就是这只手啊。”幸村精市走上前,看着认真盯着自己放在水流下的爪子的小夏。
长岛夏树喵了一声:“对对对就是这只手!”
她歪过头想了一下,对着幸村精市左右晃了晃脑袋,喵道:“我没吃蟑螂。”
为了让自己的意思更准确地传递,她甚至还张开嘴,将自己的嘴巴露给幸村看。停住两秒之后合上,再次冲幸村精市摇摇头,喵道:“我没吃。”边说,她就忍不住在心底叹气。
她早这样不就好了,还费那么多功夫。
果然当猫当久了,连怎么表达自己意思都不会了。
然而幸村精市看着小夏,半晌才叹气道:“没吃就好。”
边说,他边伸手从台盆旁边挤了一点猫沐浴。将还放在水流下的猫爪抓出来,用手指轻轻将猫沐浴抹开:“你以后要玩蟑螂可以,但是必须在我眼皮底下,听到没有?”
“都说我没有玩蟑螂,我是在抓蟑螂!”长岛夏树乖乖让幸村精市洗手,顺带抗议。
而且,她还怀疑,如果她真的在幸村精市面前玩起蟑螂……
对方会不会被激起一阵鸡皮疙瘩然后将她拖过去洗两个小时的手。
想想那画面,嘶,还是算了吧。
虽然她确定幸村精市没有洁·癖这小毛病。
洗完手,长岛夏树惯例窝在幸村精市的怀里吹毛。
吹风机的声音吹得她前脚暖洋洋的,也吹得她昏昏欲睡。
于是她果断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将头往幸村精市的手臂与腰部中间一塞,就准备睡过去。
而对于她这种行为,幸村精市就如往常一样,一笑而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长岛夏树被幸村精市闹醒了。
她刚睁开眼,就看到幸村精市一只手拿着手机正对她,另一只手在慢慢勾着她的一只前爪。
“喵嗷——”长岛夏树张嘴,打了一个贼大的哈欠。
然后她一把翻身起来,这才发现她正趴在自己的洗澡毛巾上。
估计是幸村精市担心吵醒她,所以直接把她用的毛巾放到自己床上让她睡着了。
至于一睁眼就看到幸村在拍自己……
长岛夏树表示,她已经习惯了。
这家伙从第一天开始,就一直致力于给她拍各种录像和照片,好看的、不好看的、好玩的、不好玩的,简直将她当成现成的练习拍照技术的最佳工具!她不配合的时候还会按着她苦口婆心美名其曰,记录她的成长!
但这一切,在她听到幸村碎碎念:“拍多点我的拍照水平应该会提升很多吧。”时瞬间粉碎!
呵,说得再好听,她也只是一个工·具·而·已!
“醒啦。”幸村精市笑眯眯地收起手机,揉了一把小夏的头。
这个时候他已经洗了澡,头发还湿湿的,肩膀上搭着一条白色毛巾。
“喵呜。”长岛夏树站起来,灵活地跳到地面上,抬头看他。
“你先下楼吧,告诉妈妈我一会儿就下去。”幸村精市弯腰又揉了一把小夏的脑袋。
长岛夏树没说一句话,起身就飞奔下楼。
她闻到烤鱿鱼的味道了!今晚是不是可以吃小鱿鱼了!
她一只脚刚踏进厨房,从她的侧面就传来了幸村褚美高昂的声音:“我回来了,妈妈!”
长岛夏树步伐一顿,扭头望向幸村妹妹……手里抱着的那个纸箱子。
那是一个看起来有两个幸村妹妹宽度那么长的纸箱。
不是很大,而且看起来有点旧,散发着一股让长岛夏树说不清的味道。
“啊,褚美回来啦。”还没等长岛夏树想明白这阵味道是什么,幸村妈妈已经迎了出来。
然后她就替长岛夏树解答了这个问题:“咦?褚美你抱着什么?”
“妈妈你看!”幸村褚美立刻喜开颜笑,将手中的纸箱往前一递。
长岛夏树蹲在幸村妈妈的旁边,高高昂着头看纸箱,耳边传来幸村妈妈有些惊讶的声音——
“哎呀,是只小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