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都没看着他,也没等他回答,纯粹的父亲要她做到的礼节她秉着礼貌对客人致意。
很明显,这个客人并不是她这个主人欢迎的。
啊克尤特刚想回答她小心一些,话还没出口人已经走了,一口气卡在嗓子低下了头。
老将军有些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走吧,去书房谈。这丫头,自己拉着我来散步自己倒是跑了。”
啊克尤特点点头扶住了老将军一边手臂,耳边是无奈又纵容的声音,“你也别在意,这小丫头被我惯坏了,一直这么任性,过几天就好了。”
啊克尤特只是低低的嗯了一声,感性上他相信老将军的话,毕竟这么多年清若对他的疯狂是他自己清楚的,如此一来很多事他都能省了不必要的麻烦。
理性上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不会了。老将军说的对,她从来任性,又有足够的资本,从来对付谁根本直接明了不是杀就是折磨,欲擒故纵她大概也觉得麻烦,她也许是真的烦了。
啊克尤特算是这个家里比常客还要在得多一些的人,老将军的书房和卧室在三楼,清若和啊克尤特的卧室在二楼右边相邻,左边两个人的书房也相邻。
啊克尤特是老将军一手提拔起来的,曾经在这个家里下人们已经要开始叫少爷了。不过自从清若对他的占有欲越来越强之后他就搬回任家去住了,自己也有住所,除非必要已经很少过来了。
清若出去没说什么时候回来,两个男人说了一些军部的事情后零零碎碎又说了一些,老将军留了一句陪他下下棋,在家里吃晚饭,啊克尤特乖乖的答应下,让人把棋盘摆在了客厅里,外面的总体温度低,就算现在是正午也还是有风。
家里电话响的时候是佣人接的,过了一会管家过来旁边给两人见了礼,老将军一边落子一边问他,“谁来的电话?”
老管家弯了弯腰,给他添了茶,“大小姐打回来的,说是让啊克少将接电话。”
啊克尤特心里一跳,眼睛里已经不自主的奕出光彩,面上却还是一派淡定等着老将军发话的模样。
老将军对啊克尤特通常也都是慈爱的样子,把手里的棋子放回玉盒里,笑看着他,“去听吧,看看那丫头什么事,这棋留着。”
啊克尤特把手里的棋子也细细放下,才点点头站起了身。
接触到玉质凉凉的电话筒,啊克尤特的掌心却是与之不符的热,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现在也不愿多想。
轻轻嗯了一声,许是屋内暖和的缘故,声线都温温的暖。
那边清若不太在意的口气,“小黑把人咬伤了,我现在被扣下了,你带着人过来,不要告诉我爸。”似乎只有最后一句她比较在意。
“……”
啊克尤特听着她把地址报完,她就没有其他话了,听着有细微的风声感觉是她要挂电话连忙扩大了声音,“交涉还是处理?”
她不想让老将军知道,他也一样,本来最好的做法就是带着军队过去直接包围强行胁迫被伤的那家人,她报地址的那一圈都是些富商人家住宅,这样一来人家虽然不敢跟她直接对上,但是老将军和她的名声基本要被毁,哪怕他也会受到牵连,总体利大于弊。
不过鬼使神差的,啊克尤特问了这一句。
那边一点犹豫都没有,口气嫌弃与不耐烦,“拿着我的印章,带着你的警卫员过来就行了。
啊克尤特低低应了一声,清若又是不屑的口气,“二十分钟,别浪费我的时间。”
“啪”电话挂断。
啊克尤特一张脸由青转黑,偏偏回到客厅还是露出了笑脸,“将军,清若让我给她送点东西过去,她着急要。”
一边说一边已经蹭蹭蹭扶着楼梯迈着大步往上跨了。
老将军点点头,示意管家把棋盘不要动收起来,也没说其他,只是在他下楼出门时嘱咐了一句,“让她晚上回来早一点。”
啊克尤特掌心里紧紧捏着刻着她名字的专属印章,点点头带着自己警卫员快速离开了。
她倒真是放心,他已经快四年没进过她房间了,也不说印章放在房间还是书房,什么位置,就这么一句就卡着时间让他过去。
她的印章还是在从前的位置,还是放在她生日时老将军送她的印章盒里,只是,曾经旁边放着他送给她的玉质小挂件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