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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1 / 2)


满脑子的不解与困惑无人解答,柳苍云一点碰筷子的想法都没有,“丘兄,小心为上。”

饿死鬼投胎的丘壑饶是食欲冲破了脑袋,但是看自己这本事大的云弟这般机警,在他面前还是别给他惹麻烦了,讪讪地丢了吃了半口的羊排,眼里还是冒着绿光。

本没打算白吃一顿的齐小孟瘫在一旁,“头,要不我把那掌柜的抓来问问?”

看了眼齐小孟,柳苍云思量了下看向丘壑:“丘兄,你可知刚才那掌柜说的这酒楼主子是那位人物?”

拿着袖子悄悄抹了下口水,“这就很奇了,这酒楼主子我还真不知。嘘。”又伸手抹了口水,“吃四方你丘哥我就没有探不出来的消息,但这酒楼是真的捞不出消息啊。我这不今天深入虎穴一探虚实嘛。”丘壑砸吧着嘴,口水又快流出来了。

柳苍云和齐小孟两个人早已经摸清了丘壑的性子,听得出来,这话前边是真的,后面一半估计跟他肚子里那馋虫过不去,多半是假的。两人相视一笑,不置可否。齐小孟也明白柳苍云的意思,就要站起身出去找那掌柜。

应声隔间门开了,那掌柜恭敬地进了门,“主子说互为毗邻,这一餐为柳公子接风洗尘,日后多多关照。”

“他回来了?”从位置上窜了起来,柳苍云喜不自胜,“汇哥回来了?掌柜的?”

微微一笑,不多说了掌柜退出房内,留下兴奋的柳苍云和看戏的云里雾里二人组。

齐小孟先回过神来,视线立马转移战地,放到了桌上的吃食身上,“头,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吃了?”

心里跟春日旭阳一般温暖绚烂,脸上却盛的是淡淡的笑容,一时间言语失了向,只想立马抛了二人与差事往城西那人身边奔去。心有灵犀般,一扫就看见了自己最喜欢的两道菜,一道是松鼠桂鱼,一道是花生酪,把两道菜挪近了点,“嗯,吃吧。”

闻令便是离弦的箭,齐小猪和丘美猪心有灵犀般不去染指兄弟喜欢的两道菜,结了盟齐齐糟蹋起了其他菜品。

“小孟啊,这被叫汇哥是那方大路神仙啊?”

“咂。”急急忙忙吞下一口入口即化的肉,没来得及品味,打算再吃一口,那丘壑的话在齐小孟看来是一点重量也没有。

“啧,你快给我说说啊。这个跟你换。”丘壑递过一块洒满孜然香料烤的焦黄流油的羊小排,企图收买齐小孟的馋虫。

脑子里想的这桌上都是可以自拿的美食还在乎你那块?但还是很受用的,羊小排的魅力把齐小孟的馋虫打的体无完肤,接过宝物,齐小孟开嘴了:“我只知道这位人物,是个和尚。”

“啊?和尚?”

“好像还是个世子。”

“这到底是什么人物,跟咱家云弟又有什么关系啊?”

“嗯。”

不耐烦了,丘壑一把拍了齐小孟的手臂,“你就不能一口气说完吗?”

一掌拍得弯了背,齐小孟扫过一杯茶咽了口水,勉勉强强嗓子眼通了,“别着急,我吃完这口。”

着着急急吃下一口肉,齐小孟嘴才得了空闲,“他是头的,的,的。发小?竹马?反正光腚一起长大的,后来上山当和尚去了,头上山找过好多次,都没见着,神秘的很。”

“怎么和尚还能开这酒楼的?”丘壑拿起一杯酒喝了口,脑子里打着小九九,“对了,世子啊,有钱真是了不起啊。”一口酒和着一胸才华横溢无人赏识而落得口袋空空的郁闷无奈下了肚。

“说什么呢,那头的竹马可是个神人,六岁上山,十三年修行清心寡欲的,能这样离了王府去清修这么多年的人,肯定是个做大事的。”

“不说这个了。”不想再谈论这些让人羡慕的富家公子哥的事情,丘壑岔开了话题,“你说,咱么没钱没房的,这个年纪没说亲还说的过去,那和尚不说亲说得过去,你说咱云弟,你头,怎么还不说亲的?”

“怎么就扯到我家头身上了,停了你那媒人主意啊,见着头总是打着盘算给他说亲,收了你那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注意,头可是做大事的人,哪里在意这些,我跟你说啊。”齐小孟大口一开,打算好好把自家头的丰功伟业都搬上台面说道说道,好好让人家看看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

话还没个开头,柳苍云就分了个神出来打断了齐小孟的兴致:“快点吃,等下还要当值。”说完剜起一勺花生酪,甜的糯着跟尝了那人心头软一般,嘴里浓醇不腻的甜味久久不散。

风卷残云,狼吞虎咽,快马加鞭般处理完一桌食物,丘壑沾光体验了一番公子一撒千金为竹马的盛宴,齐小孟沾光体验了一番吃白食的酒足饭饱,柳苍云则心里肚里飞起了一苍穹的话憋着想找那人好好聊上一聊,但跟前还是稳下性子先把差事忙完。

有事盼着做了,时间倒变得慢了,平日里巡逻觉着走没那么几圈就结束了,今日走了一个时辰,剩下的半个时辰却比平日长了好几倍似的,摸着空档与商贩老妪们偷闲唠嗑的快乐悠闲也没了滋味,恨不得把事快点磨完,即刻打通任督二脉,就地羽化登仙,一指悬日落山,两指御剑飞行。到了那人身边,一眼看透多年来那人都去做了些什么,经历了什么,一嘴说完自己这么些年干了些什么,经历了些什么,多少的话没有说,多少的少年时光没有一起好好体验一番,儿时的时光自己又是多么想念与珍惜,更想问清当时的不告而别,问清是不是讨厌自己了。一时又有点害怕,担忧结果就是如此,也是当时太小了,很多事情模糊了,好多的不明白。

他走的时候难过吗?是不是自己太弱小了?是不是自己太没用事事要他照顾,害得他被罚?他会不会不喜自己?他是不是忘了自己?这些年他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心仪的女子?不过上山这些年都是清修好像问起这来自己倒是好笑了些。还有心里可还念着自己?就像自己这些年都挂着他,几次去寻都没有踪迹。念他跟兄长一般好,跟亲人一般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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