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海大惊失色,正要开口,万望却捂住了他的嘴,继续在他的手上写着:“我不想痛苦地在医院消磨最后的时光,我要在舞台上燃烧自己的生命。我无法决定我的出生,但我想自己安排我的死亡。”
杜海久久震撼于万望的话语,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脸上已经布满泪痕。
他有多少年没有流泪,唯独这次,唯独为了这个女人。他张开双臂,紧紧地抱着对方,不住地在他耳畔说道:“为什么不让我早一点认识你,你轻而易举得到了我的心,却又告诉我这么残酷的消息。好,如果这是你的愿望,我愿意为你忍受折磨。我会默默守护着你,直到你生命消逝的那一刻。”
万望差点心梗,中年男人的浪漫还真是老套又窝心。
杜海松开了怀抱,把钻石戒指套在了万望的手指上。万望正要拒绝,杜海握住他的手阻止了他:“哪怕你只剩下短暂的时间,我也希望你能成为我的新娘。别拒绝我,算我求你了。”
万望:“……”
“我不会再来打扰你,”杜海珍而重之地亲吻着那枚婚戒,他闭着眼睛,眼角含泪,“能陪我再跳一次华尔兹吗?”
万望沉默着牵起了杜海伸过来的手。
一曲结束,杜海哑着嗓,嘴唇颤抖着:“礼成。”
杜海果然履行了他的承诺,在跳完这段舞之后,他便离开了酒吧。
万望把戒指放回小盒子里收好,轻轻叹了口气。
“万望,这不怪你。”谭诗琴走到万望身边,“谁能想到那大叔对你情根深种。”
万望问她:“我教你的那首歌练得怎么样了?”
谭诗琴:“差不多了。”
“那就定在圣诞节吧,跟这个舞台作个告别。”
“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晚自习结束,万望一回到宿舍,就听到温言乐在那说:“放学的时候发生了件大事你们知道不?”
许正超正在打水洗脚,闻言很给面子地问:“出什么事了?”
“咱们副校长,就长得巨猥琐的那个,在厕所屁股开花了!”温言乐一拍手,说得贼起劲,“我听说是有人在办公楼顶层的厕所里头动了手脚,把辣椒粉涂在了卫生纸上!”
“好家伙,”许正超目瞪口呆,“办公楼顶楼那不是校长和副校长办公室吗?”
林启旭不住点头:“可不是吗,也不知道哪位勇士做了我们想做又不敢做的事儿!”
“多损呐,”王自东忍不住道,“那不得辣出屎来?”
温言乐嘿嘿一笑,继续说:“真要辣出屎就好了,我听说副校长上周末回老家吃酒席犯了痔疮,便秘一天了。结果用了这带辣椒粉的卷纸,差点原地爆.炸。后来是两个体育老师把他抬下去的,据说脸都辣紫了!”
许正超不由得夹紧菊花:“听着就吓人。”
“不过,谁这么大胆子敢在办公楼厕所的厕纸上涂辣椒粉?”林启旭百思不得其解。
温言乐抚掌而笑:“重点来了,副校长一醒就指认涂辣椒粉的是杜枫炎!哼,叫他那么嚣张老是欺负旺旺,这回他惨咯!”
总算听到了一个好消息,万望摸了摸坏掉的锁头,眼底透出一丝狡黠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