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习郎山讲的那个故事,想到那位被王永堂害死的女子。
习郎山讲起那位女子的时候,眼睛里流露出来的除了愤慨还带有别的情愫。
恰好被当时的林五给捕捉到了,林五猜测,习郎山跟那名女子一定是有些什么关系。
或许习郎山去刺杀王永堂,为的就是那名女子。
如果王永堂真的害出了人命,但是到现在却根本没有其他的人知道,显然这件事情确实是被人给压了下去,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习郎山所说的赵松赵捕头。
赵松在镇上,算是有权有势,倘若是想要为王家压下这样一桩人命,想必也不是难事。
习郎山腹部受的伤极重,或许那人在伤他的时候,报的是将人杀死的决心,只是习郎山命大,被王大夫给救了。
可若是本来该死的人没有死,明日还会出现在衙门上将一切的事情都给抖露出来。
那么这件事情背后的人一定会害怕,然后采取行动。
为了不让真相大白于天下,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
林五面色微凝,眼皮一跳。
她骤然起身将在将正在和吞金一起玩耍的陆辰给吓了一跳。
“阿娘怎么了?”
“辰儿,你和吞金好好待在屋子里,我出去一趟。”
此时已经日落西山,夜色渐起。
路边的摊贩都已经收拾东西要回家,在大街上奔跑玩耍的顽童都被家里的大人给叫回了家中。
林五急匆匆的往王大夫家走,眉头紧皱。脚步飞快。
……
王大夫正在家中睡觉,突然窗户被人从外戳破,一股白色雾继续在屋子内蔓延之后,又有两个黑衣人破门而入想要将王大夫给带走。
习郎山听到动静,提着刀赶来,正好在院子中跟黑衣人撞上,他将刀尖对向黑衣人,冷着脸道:
“我就知道,衙门的人都是不可信的,把人放下!”
黑衣人人不吭声,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拎着王大夫,另外一人拔出剑对向习郎山。
瞬间院子内刀光剑影。
拎着王大夫的黑衣人,见习郎山被缠住,赶紧带着人□□离开,习郎山正要去追,却被另外一个黑衣人拿剑拦住脚步,他咬了咬牙,只能用刀去劈开对方的剑,跟人再次扭打起来。
习郎山白日里才跟林五打过一场,伤口本就裂开,晚上黑衣人的武功高强,对比起来习郎山早就已经力不从心,他一手捂着腹部,手上沾满了鲜血,内里更是感觉虚弱,脚步踉跄两步,将刀插进土地才算稳住身形,喉间涌上一股腥味,猛的吐出一口鲜血。
“不自量力。”
黑衣人剑指着习郎山,终于开口说出了第一句话。
现在他也已经不在乎习郎山会不会能不能记住自己的声音,反正死人到了地下,又有什么可惧的。
黑衣人扬手要将习郎山一击致命,只是剑刚落在他的脖子上,就被从黑暗中飞来的石头子给打偏。
黑衣人眉头一凛,看向黑暗中。
“谁?出来?!”
林五自墙上翻身而下,下来之后拍了拍手上沾着的尘土。
她手中还捏着几枚从地上捡的起来的石头子。
从黑暗中踱步而来,走近之后,黑衣人终于看清楚了林五的真面目。
黑衣人警惕的看向林五,刚才他跟习郎山对打,根本就没有发现黑暗中还有一人的存在,这只能证明林五的功夫,可能会在他的之上。
林五走近之后并没有管黑衣人,反而先看看跪倒在地上的习郎山,心中也是有几分同情,白天他刚被自己打了一顿,晚上又被黑衣人打了一顿,也是够命大的。
“还能动吗?”
习郎山咬了咬牙,他的腹部在流血,没有吭声。
林五也不在乎,随后才扭头看向对面的黑衣人。
“让我猜猜,你是谁派来的?王家还是还是那位赵捕头。”
“你说的是谁?我并不认识。”黑衣人咬死了,并不承认。
“口风还挺紧的。”
林五耸了耸肩然而她并不在乎对方的回答,“挺有职业道德的,就是可惜了。”
黑衣人下意识的问道:“可惜什么?”
“当然是…”
林五瞬间抬脚钩过习郎山的刀,在半空中接住刀尖指向黑衣人,她的眉眼锐利,语气冷漠,仿佛像是在看一个死人:“可惜你今天遇上了我,有命来,没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