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五虽然个子矮小瘦弱,但是力气很大,木棍砸在人身上的时候,痛感简直从能从肉穿到骨头,阵痛穿达到骨头缝里。
习郎山刚开始还能接下几招,之后就隐隐有了败势。
他刚一分神就被林五一脚踹到胸膛踢倒在地,木棍停留在他的胸口上方。
习郎山刚要移动,林五就冷声道:
“再动一下,来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习郎山的纱布上已经浸满了全是血迹,他躺在泥土地上,对上林五冷冽的双眼。
“你是什么人?”
“来要你命的人。”
林五杨扬手就要给习郎山最后一击,王大夫再也忍不住,赶紧跑了过来,组织林五的动作。
“林兄弟,且慢且慢!”
林五侧脸看去。
“这其中有些误会,是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的。待听完习郎山的解释之后,你们若还是觉得他有大罪,到时候再带他到衙门去交差,也未尝不可。”
林五不答,反而看向乌,乌简挠了挠头也有些摸不定主意:
“那不如就听听看,他能说出什么?”
“随便。”
林五扔了木棍,习郎山旧伤复发,现在就连乌简都打不过。
王大夫将习郎山从地上扶了起来,王大夫本来胳膊也受了伤,眼看着两个伤者互相搀扶,乌简有些不忍,过去帮王大夫把人扶着一起进到屋子里,林五跟在他们的身后。
王大夫把习郎山安置在椅子上,然后又拿了金疮药拜托乌简给人重新换了纱布。
林五翘着腿坐在下方的椅子上,看着他们忙活,偶尔喝口茶,看看习郎山又看看王大夫,最后看着天真的小捕快,笑了一声。
他们收拾完,乌简擦擦额头上的汗,喝过林五给他递过去的茶水,道了句:“”谢谢林弟。”
“不客气。”
“好了,该弄的也弄完了,说说吧,他到底有什么苦衷?要是这理由不能说服我,我今天还是要把他带到衙门去交差,衙门贴的告示,习郎山命值50两银子。”
习郎山听完冷笑一声。
“我这贱命竟也值这么多钱。”
林五点点头:
“对呀,所以你最好能说出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不然,我可是只认钱不认人的。”
习郎山和林五敌意强烈,想他自己肯定不会开口,王大夫叹了口气才幽幽开口道:
“他并不是故意伤我,当时他醒来拿剑只是下意识的反应。后来得知我受了伤,便四处探听到我家,得知老夫无人照顾是一个人住,更是直接消留下,也跟我解释过了,老夫行医多年,自认也算是见人无数,所以我才愿意相信小习他并不是个坏人。。“
乌简挠了挠脑袋:“既然是这样,王大夫您为何不到衙门去说一声,反而将习狼山一直藏在家里,若是事发,岂不是会把你也牵连进去。”
王大夫直叹气,习郎山却冷笑连连的开口:“衙门与王家是一丘之壑,他们若真知道,我在何处,还能有命吗?”
“你别胡说!我们衙门办事一向处理公正!”
“你是新进衙门的小捕快吧?大概是不知道,你们的捕头赵松不知收了王家多少的好处?赵松的大女儿可是进了王家为妾,哼,官商勾结,能是什么好东西!”
“你无凭无据,不要在这胡说!不然今天就算是林兄弟不拿你,我也要将你扭送到衙门去!”
林五突然被提及,她沉吟片刻,突然问道:
“你是如何受的伤?我听你口音并不是永州本地人,而且你的话里似乎对平安镇上的王家多有不满,你与他们有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