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我会和他商量商量。”程乐打开微信。
在刘清来之后，他的经纪人厉海成有在微信上联系过他。
不过两人关系疏远，说话也没说几句。
大多是警告：[我给你新安排过去个助理，好好对人家吧。]
[任洋卓不是你能肖想的起的，老老实实录综艺，别整幺蛾子！]
[广告选好了吗？快点，人家等着要呢，你又拿什么架子？]
程乐也就敷衍三连：啊啊、嗯嗯、好的。
最后把厉海成气得直接不想和他说话。
程乐知道，他的原身不怎么遭人待见，可这个经纪人态度更差，让他忍不住想怼，更别说探讨工作事宜了。
原著中是没有过多描述这个经纪人的，从片段中他知道厉海成瞧不起他。
如今他的名气上涨，今日不同往日，厉海成又给他发消息试探：[在节目组待得怎么样？]
程乐已经回房，叼着袋酸奶，给他回：[看看直播不就知道了？]
厉海成沉默了。
片刻后，厉海成忍着暴躁，充满妥协与无奈：[行了吧你，适可而止，我手头上有两个资源，你要不要？]
在书中，虽说这个厉海成嫌弃“程乐”，但是没怎么对他使过绊子。
对小艺人嘴是毒了点，但是工作上，还算个可靠的工作对象。
介于程乐如今的情况，他犹豫着：[最近不是很想接。]
厉海成果然有点不能理解：[为什么？你的事业处在上升期，曝光率多了对你只有好处没坏处！]
程乐言简意赅：[瘸。]
厉海成：[……]
厉海成接着发：[运动量都不大，你先看看再说吧。]
他发过来两个文件，一个综艺，一点电视剧。程乐看见电视剧的提示，才突然想起，他的原身好像是个演员？？
可他也不会演戏，于是他把目光转向了综艺。
程乐本来还在踌躇，直到他打开文件，看到那个综艺的内容。
——又是恋爱综艺。
程乐直接退出文件页面，给厉海成发：[还是算了。]
厉海成：[？？？]
他恨铁不成钢！
于是半夜十二点，程乐被刘清叫出去，两人在吧台，刘清苦着脸：“哥，厉哥大半夜给我打电话让我劝你。”
以程乐现在的条件，能有资源是好事，趁着热搜的新鲜劲儿还在，肯定能抓点曝光率是一点。
“那能怎么办？”程乐也很无奈，“谈恋爱还讲究空窗期呢，我炒cp就不需要休息？”
刘清：“也是。”
“真想让我接恋爱综艺，好歹等个半年再说吧？”程乐喝口水，感叹，“别的都等我腿好以后再说。”
他对于娱乐圈的事业，没什么雄心壮志，自然也不像别的小明星那么上心。
一口水没咽下去，就见正前方黎又阳从走廊直直过来。
程乐差点呛到。
还是上次那个杯子，黎又阳走到程乐身边，他比程乐高大半头，两人比肩而立，程乐侧脸，只能看到他紧绷的下巴。
刘清已经自动噤声了。
不知过去多久，黎又阳放下倒水的杯子，在玻璃吧台上磕出清脆的响声。
“你又要接恋爱综艺？”他沉声道。
他不知道的是——他现在的表情看起来糟透了。
似乎程乐敢点头，他就能把这杯水扔程乐脸上。
程乐悚然，忙干巴巴道：“怎么会呢哈哈……”
“不许接，”黎又阳没有扔杯子的意思，他只是握杯子的手紧了紧，然后终于肯看着程乐说话，“听到没有？”
出于趋利避害的本能，程乐没有问为什么，只敢点头。
“那个，”程乐生硬地转移话题，“哥哥，我们今天上热搜……”
“我知道。”黎又阳说，“视频不错。”
程乐眼睛蓦地微微张大。
在这一刹那——他突然开始怀疑，他俩说的视频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