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床上含着泪,哭唧唧地听谨和回话?,正听到皇帝给女儿取了名字,还没听到名字是什么,贺时霆就从殿外大步走近。
“霆哥哥!”
贺时霆坐到楚楚床边,抱扶着楚楚,让她靠在自己腿间,哄道?:“好孩子,月子里可不能再哭了,当心哭坏眼睛。”
楚楚嗅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感觉浑身疼痛都舒缓了,揪着他的袖子问:“听说父皇给咱们女儿赐了名?”
说到这件事,贺时霆就有些闷闷的,“叫周毓芷。”
楚楚问了分?别是哪几个字,又在嘴里念了会儿,笑道?:“是个好名字。”
贺时霆不悦地哼了一声,不搭腔。
他接过谨和递来的汤,吹到温凉,喂楚楚喝一小口。
楚楚知道他在别扭什么,笑着哄他:“别这样小气嘛。父皇是孩子的爷爷,他的取名字再合适不过了。我们给孩子取个小名吧?”
贺时霆没说好,仔细地吹了汤,慢慢喂她喝下,又喂她吃了口面。
楚楚被他难得的幼稚样子逗得想笑,一笑就扯着伤口,身上隐隐有些抽疼。
她乖巧地吃着东西,努力哄贺时霆:“没事的,下次咱们再生孩子,早早就定下名字,好不好?”
贺时霆闻言,手上的动作微妙地顿了顿,没有立刻答应,而是继续给楚楚喂面条。
生这一个就吓走他半条命,哪里禁得住她再生一个。
他喂完面,正抱着楚楚给她漱口,忽而听到外面乒乒乓乓的声音。
贺时霆眼神一肃,瞥向门口候着的宫人:“去看看外面是谁在吵闹。太子妃刚生产完,身子虚弱,闹事者每人罚三十板子。”
宫人很快回来,回道?:“禀殿下,是陛下下令,让太监们搬了三大箱宝剑,给小主子赏玩。”
既然是皇帝下的令,那罚板子的事自然是不了了之?。贺时霆挥挥手,让宫人下去。
他凤眸微眯,冷哼一声,那姿态和皇帝简直如出一辙,“我就说父皇不靠谱,孩子那样小,还是个小姑娘,玩什么刀剑!”
楚楚被这两父子的别扭惹得头疼,眼珠子一转,撒娇说自己手酸,成功转移了贺时霆的注意力。
过了五六日,楚楚身上的痛楚消退,由贺时霆扶着,慢慢能下床走几步路了。
小毓芷也逐渐长开,生得雪团儿般粉嫩,眼眸比天上的星辰还纯净璀璨,不爱哭不爱闹,就是有些啰嗦,每日咿咿呀呀个不停。
楚楚爱得跟心肝肉似的,抱着小毓芷不撒手,还兴致勃勃地给喂奶。
可惜她奶水不足,小毓芷每每才吃几口,还没过瘾就吃不着了。如此喂了几次,小毓芷哭闹不止,她也就不喂了。
倒是便宜了贺时霆。
这日早晨,楚楚同刚睡醒的小毓芷在床上玩闹,拿软乎乎的长鹅毛扫过女儿的小脸,逗得女儿直皱眉。
小毓芷不爱哭闹,皱着稀疏的眉毛,气得噗噗噗直往娘亲脸上吐口水。
楚楚躲得快,没被吐到,双眼得意地笑成一弯亮晶晶的月牙儿。
“我们小毓芷好笨呀。”
小毓芷像是听懂了,“啊哦啊哦”地控诉着娘亲的恶行。
奶娘和谨和几个守在一旁,皆都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心里暗暗期盼太子早些下朝,好救出可怜兮兮的小主子。
贺时霆进了殿内,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和谐”景象。
他无?奈地笑笑,抽走楚楚手上的羽毛,“当了娘还是这般顽皮。”
楚楚瞥了他一眼,朝他伸出手,娇气地反驳:“当了娘就不是你的宝宝啦?”
“是。”贺时霆素了好几个月,被楚楚这一眼勾出火来,色令智昏地将手里的羽毛还给楚楚。
殿内的奶娘和宫人们纷纷在心中叹了口气,对太子殿下不抱任何指望了。
可怜的小主子!
楚楚接过羽毛,饶有兴致地转移目标,开?始扫贺时霆的满是厚茧的手心,“霆哥哥,我们给毓芷取个小名吧。”
这一下简直痒到贺时霆心里,他瞄着楚楚越发丰盈软嫩的雪峰,心不在焉地点头,“好。”
楚楚想了好多名字,贺时霆都是无可无不可,她着了恼,最后自己拍板决定,女儿的小名叫“小荔枝。”
小荔枝的脸蛋同新剥开的荔枝肉似的,莹白透亮,玉嫩可爱,倒是挺符合这个名字。
贺时霆终于按捺不住,眼冒狼光地把屋内的宫人都赶出去,替女儿尝了尝口粮。
吃饱喝足,贺时霆搂着满面飞霞的妻子,餍/足地同意了“小荔枝”这个小名。
“这个小名儿应景。我记得宝宝刚有孕的时候,冰天雪地的还闹着要吃荔枝。”
楚楚觉得自己被笑话?了,气鼓鼓地照着贺时霆的脖子就是一口。
贺时霆被她啃得双眼泛红,搂着她,替小荔枝把另一半口粮也嘬了个干干净净。
作者有话要说:小荔枝:嘤,爹爹和阿娘在做什么?
(老贺!你忘记叫人把女儿也抱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