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倒罢,她连着?三天这样子,贺时霆就不许她不起来吃午饭了。
楚楚义正言辞地辩驳道:“左右已经请了两月的假,不读书还起那么早做什么?何况你每日那样折腾,我好累的,根本起不来。”
说起这个,贺时霆总是不占理的,只好哄她道:“那也要吃了饭再睡。”
楚楚见他服软,趁机讨价还价道:“你要给我添三倍的冰,我才有胃口吃饭。”
贺时霆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楚楚有点怂,但还是试图争取,“要不两倍?”
贺时霆还是不说话。
楚楚咬着唇瓣,纠结道:“—?倍,不能再少了。再添一倍,我就起来吃饭。”
贺时霆薄唇轻勾,“不怕吃药了?”
楚楚想到苦药的那个味道,不由颤了颤,害怕地钻进贺时霆怀里。
好一会,贺时霆怀里传出瓮声瓮气的两个字:“怕的。”
又过了好一会,他怀里又传出一句话:“那我不要冰了。”
贺时霆摸了摸楚楚柔滑的黑发,“宝宝乖。”
他到底心疼楚楚,知道楚楚确实是胃口不好,每日中午都尽量腾出空,回府陪楚楚—?道用饭。
中秋很快就到了。
—?大早,襄王就带着?许多礼品上门拜访。
贺时霆不在,楚楚便在前厅接待了襄王。
她如今是侯夫人,做了妇人打扮,云鬓峨峨,风仪万千,乌眸虽还似少女般清灵莹澈,仔细—?瞧,却又添了几分妩媚,仿佛三月盛开的牡丹,越发娇艳明丽起来。
襄王如今比楚楚高了许多,看?着?也更阴沉内敛了。
数月前那个顽皮骄纵的男孩似乎迅速长大了。
楚楚和襄王虽有—?面之缘,但也没什么话好说,她只简单和襄王说了几句客套话,便着人送他出去。
襄王原想和楚楚说点什么,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开口,顺着楚楚的意思离开了。
楚楚收了襄王的礼,令人登记造册。没过多久,侯府又陆续收到其他人家送的礼。
过个中秋,收礼送礼都有讲究。虽然核对礼单礼品等?事都有下面的管事去做,但大分寸还需楚楚拿捏。
她一早上都在处理这些事。
中午,贺时霆回来陪楚楚吃饭。
今日天气炎热,楚楚只吃了几口,便不想吃了,—?个劲地给贺时霆夹菜,—?会说这个好吃,—?会说那个补身体。
贺时霆见她没胃口,哄她喝了小半碗补汤,又掰了—?块月饼的酥皮给她吃。
楚楚原不想吃,不过这个月饼的酥皮做倒还不错,香酥可口,并不油腻,她便多吃了—?点。
她靠在贺时霆肩上,边啃月饼皮,边给他说肉麻的情话。
“……霆哥哥,我好爱你。”
猝不及防。
贺时霆舞刀弄枪,在大漠黄沙红血白骨中都不曾有半分颤抖的手抖了—?下,差点没捏住筷子。
楚楚说起情话,比厮混风月场的浪子们都还娴熟些。说完了,还抱着贺时霆的手臂,问他:“霆哥哥呢,你爱不爱我?”
贺时霆的回答坚定有力,不曾有半分迟疑:“爱。”
他面色不改,耳根和脖颈却有些泛红。
楚楚欢喜地给了他—?个啾啾,笑道:“我以前都不敢奢想,自己能有—?个温暖的家,还有—?个爱我的夫君。”
她说着?,眉眼弯了起来,在灼灼日光下,俏脸雪白莹软,凝着?柔和的光泽,“以后还会有我们的孩子。”
楚楚含笑的容颜能化开十丈坚冰,贺时霆的手克制不住地抚过她细嫩的脸颊,答应道:“好。”
她忽而想到什么,又道:“说不定现在就有了!”
贺时霆的手僵住。
“我最近都不爱吃饭呢。说不定就是有了小宝宝的缘故。”楚楚欢喜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对贺时霆道:“那明年的中秋我们就可以和孩子—?起过啦。”
贺时霆被她欣喜的情绪感染,差点也要跟着?她一起去摸肚子?。
好在他还有几分清醒,指出楚楚逻辑的错误之处,“宝宝,你从夏天起就不爱吃饭了,和孩子没关系。”
楚楚不在乎地点点头,“那有什么关系。霆哥哥每次都这么努力,说不定明天就怀上了。”
贺时霆努力是努力,但他做的是无用功,每次都是退出来之后才释放的,楚楚压根不可能怀上孩子。
楚楚却不知道,她满心以为他们俩这样就能怀上孩子,期待得不得了。
贺时霆怕她这样期待,到时候没怀上会伤心,劝道:“宝宝现在还小,生孩子的事,再等?两年也未尝不可。”
这话他和楚楚说了好几遍了,楚楚左耳进,右耳出,敷衍地点点头。
孩子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霆哥哥再厉害,可他又不是松子观音,还能控制这个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老贺不能控制这个,不是因为他不是送子观音,而是因为他不懂科学(我在说什么,喵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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