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铛”的一声闷响。
红枫学院校长办公室的房门再次以熟悉的力道,熟悉的方式反弹到墙壁上。
门框和墙壁都麻木了。
遮挡在眼皮上的枫叶骤然被拿开,呼哧呼哧的粗喘回荡在耳边。
用脚趾头想一想也知道是谁回来了。
补了个好觉,恢复点精神的林铄程懒洋洋地抬起手臂,遮挡住头顶的光亮。
见对方头发也散了,衣领也歪了,一身板正跑没了影儿,依稀透露出几分当年意气风发的模样。
林铄程恍惚片刻,扬起唇角,故意逗他,“郑老三,你不行了啊。”
察觉到老友难得的好颜色,郑景洲正准备发作的脾气骤然哑火,压着嗓子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会扑空。”
林铄程捏了捏发僵的脖子,表情无辜至极,“你可是纯纯的冤枉人,我说了啊,是你跑太快没听到。”
郑景洲深吸一口气:......不气不气,我一点都不生气。
几分钟后。
“什么!你说他去哪了。”
洪亮的嗓音将杯子里的水震出一圈圈涟漪。
“你别急,我也只是猜测。”,林铄程侧了侧耳朵,心想,我至今没耳聋,可真是幸运。
“这不是胡闹吗,不行,我得去看看。”
话音未落,再次留给林铄程一个匆促的背影,这次连房门都没来得及关。
林铄程想,门不关也行,省得待会儿把门震坏了。
“嘭”,房门再次被迫与墙壁紧紧相贴。
去而复返的郑景洲气喘吁吁地双手撑在膝盖上,“你这次有没有话要说。”
竟学聪明了?
林铄程欣慰地点点头,目光从他身上转向窗外,无力地叹了口气。
“除了出征的军团,去往奥里边塞的星舰均被停止运行,你自己去不了,等小白叙的消息,别坏了他们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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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雷切尔亲口承认比不过,实力得有多恐怖,军雌们想象不到。
但他敢肯定,这么敢直接和白叙上将正面刚的,最终不是无了,就是被打服了。
二楼评判席上,白叙垂眸,冷白的光铺在金色的眸底,坠在疏冷的眉宇间,让他看起来愈发冷若冰霜,凛凛不可侵犯。
仅一个轻飘飘的眼神,都能让虫腿脚发软,提不起力气来,更不用说是主动向他挑战了。
再看擂台上的雄子,笑得天真且自信,清澈的眼底隐隐可见的亢奋。
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让在座的一众雌虫都为他深深捏了把汗。
虽然全息投影里受伤不会带到现实,但疼痛值是等比还原,真实存在的。
落针可闻的氛围中,磁性偏冷的嗓音响起,应下了这次挑战,将雌虫们尚未出口的劝慰堵在嗓子眼儿,随着口水一同吞咽回去。
还没等众虫反应过来,沁着月华的银丝在余光里飘起又下落,白叙已从二楼平稳地瞬移到擂台中间,悄无声息。
众军雌惊叹,他们也没眨眼呐!
苏糖满眼惊艳,要不是有一群灯泡在场,他需要顾及这层假皮。
他会毫不犹豫地冲过去,跳进对方怀里,给对方几个赞赏的么么啾。
白叙微微抬手,淡蓝色的精神领域无声张开,将整个擂台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