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微凉,视线却是炽热而滚烫的。
四目相对的一瞬,苏糖的视线就像是被万能胶水沾黏住一般,紧紧地扒在对方身上无法移动。
一眼望去,是黑与白的碰撞,优雅矜贵的黑凸显冷白的纯和欲。
顺滑的银月长发拢成一束,扎成高马尾,轮廓分明的五官完全展露,稍稍一个眼神,冷艳逼人,带着几分难以接近的圣洁漠然。
可偏偏这样一个如雪如霜,精雕细琢的玉人,在看向苏糖时,结冰的眼底流淌着温柔的宠溺。
似冰雪初消,或作一池融融春水。
苏糖大脑一片空白,像是担心惊扰到什么似的,下意识放轻了呼吸。
主卧门口,那双彷佛用最好的工笔都难以描摹一二神采的长睫稍稍一动,金光流淌的目光锁定在坐在床上,面色绯红的苏糖身上。
蓬松半干的发丝搭在白皙的额头,一双流光溢彩的桃花眸眼尾微微下弯,撩起眼皮看人时,显得温和无害。
因结合热的缘故,绮丽的五官似蒙上一层浅薄的粉色滤镜,浑然天成,灼灼似妖。
偏偏眼神无辜至极,宛如刚成年的妖王塞壬,从大海深处而来,披着月光,不用张口,就足够蛊惑人心。
可能小雄子太热,白色的浴袍被他扯得有些松散,一大片晶莹玉润,泛着桃花粉意的娇嫩肌肤毫无防备地撞到白叙眼底。
因他坐姿,浴袍被撩起一角,一双长腿骨肉匀称,白又直,细却带着点肉感,在大红色的床单衬托下,说不清的欲。
在往上的神秘地带隐在浴袍下,欲说还休。
白叙自认为不是视觉动物,却在苏糖这里一再失了分寸。
被那双长腿碰触过的位置忽而隐隐发烫,似乎是记住了对方的温度和触感。
白叙亲身感受过,所以知道,对方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羸弱。
苏糖纯真的眨眨眼,似乎并不觉得自己的姿势有什么问题。
实则心跳如鼓,既紧张又忐忑。
比起毫不矜持地平铺直叙,苏糖选择了更加委婉的方法。
看似大大咧咧的坐姿,实则他每一个细节都是仔细琢磨过的,摆出最好看的角度。
毕竟都是男人嘛,食色性也,人之常情。
苏糖自认为亲亲老婆对他颜值还是很满意的。
本想让对方为他着迷,万万没想到,首先移不开眼睛的会是他自己。
微凉的空气渐渐升温,目光从苏糖殷红几乎能滴血的耳垂上扫过,白叙眸光微闪。
他的小雄子是在害羞吗?真可爱。
白叙抬脚继续靠近。
黑色的兔兔耳朵在行走中,一晃一颤,如同像个彼此靠近,忍不住一再悸动的心。
本以为小雄子害羞后,会像往常一样移开视线,转移话题。
却没想到苏糖滚烫的目光始终随着白叙而动。
白叙身穿黑色浴袍,不像苏糖大大咧咧地敞着,禁欲的领口露出小半截修长的脖颈。
两根细细的带子横在腰间勾勒出窄瘦,一看就很好握的弧度。
浴袍长度大约到小腿肚的位置,行走间,不可避免地露出的一小节修长有力,线条优美的小腿。
被水汽浸染的肌肤在昏黄的光线下,似冷玉般剔透,晕着十分浅淡的暖调,难以言喻的诱。
苏糖忍不住赞叹,却一时间找不到形容词来赞美。
不争气的心跳悸动难鸣,一下比一下用力,一次比一次快。
每一次的跳动都像是在诉说着苏糖的激动和喜欢。
吞咽口水的声音在静谧的深夜里突兀响起,又被无限倍放大。
蓬松的呆毛直棱着晃来晃去,扭着小腰像是迫不及待地和白叙打招呼。
卷翘的羽睫忽闪忽闪垂落,在漂亮的眼尾托出旖旎的红晕。
脚步逐渐靠近,清浅的冷香似有若无地徘徊在苏糖的鼻息间。
苏糖吸吸鼻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亲亲老婆身上的味道变淡了。
直到黑色兔兔拖鞋与白兔兔亲密相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