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个时辰后,秦河领着苗永德发的好人卡,扛着牛腿棒子哼着歌,回到了焚尸所。
“爷,这牛该不会又是苗记牛行的种牛吧?”王铁柱接过牛腿棒子,好奇的问。
口外的种牛很好辨认,那叫一个膘肥体壮。
棒子腿比关内的牛大上一圈,腱子肉特结实。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是,重要的是,两个月前王铁柱亲眼所见,秦河本能发作,变作魏武的样子偷偷去取了牛奶。
第二天牛行掌柜苗永德便哭天抹泪的在菜市卖牛肉。
这今天又来,岂不是?
倒霉催的苗掌柜。
离神太远,离爷太近。
这是命。
“你想说什么?”秦河瞄着它。
王铁柱心里咯噔一声,这才发觉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立刻就支支吾吾,道:“爷,我……我是说这牛好壮……实啊”
“壮实有啥用,还不是被老鼠精咬死了。”秦河没再理它,往铺盖上一躺。
“老……老鼠精干的?”王铁柱一愣,松了一口气。
“午饭把小貂叫上,晚上再把兰博基叫上,抓老鼠精。”
“哦,好的,爷。”
……
与此同时,城内大街。
魏武背着手哼着歌走在大街上,脸上带了一个银色的面具。
这张脸现在不知道被多少人记恨,必须低调。
面具是个好东西,往脸上一罩,不用遮多少,半张脸就基本没人认得出来了。
加上一身飞鱼服,也没哪个巡逻的官差敢上前盘问。
魏武心情那是相当不错,心中郁气尽去,还活动了筋骨。
好久没这么神清气爽了。
只是魏武也没想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爽。
发觉自己并没有被请青牛大仙针对?
还有同道中人?
是,又好像并不全是。
魏元吉以前就建议过魏武戴面具出门,说减少麻烦,不丢人。
但魏武拒绝了,大丈夫身而为人,特别是飞鱼骄子。
那就应该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以真面目示人。
可今天这面具一带他才觉的。
真香!
早知道别说面具了,乔成女装他都出来了。
何苦憋那两个多月,连建庙的大功都错过了。
去岁一路走到今天,魏武发现,自己的心态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发生很大的变化。
端着架子总是太累,放下还才知有多么的轻松。
这一刻他甚至觉的,自己对青牛大仙的怨念都减轻了许多。
大仙布施天下,不吝传法,功德盖世。
就如同撒谷喂鸡,一把撒下去,总归是有多有少,有厚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