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嘴唇,这两天她都没有化过妆,这个口红印明显不是自己的。
徐殊音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心底莫名有种复杂的情绪升起,她微垂着眼眸在那站着一动不动。
最后微微颤抖着手把那件白衬衫使劲掖在最下面。
坐回餐桌,见时聿还没有过来,她便一言不发,默默的吃起饭。
而在衣帽间换衣服的时聿之所以还没有来是因为他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
原因是自己的一个手表没有放好,一时没有找到。
他便把每个柜子都打开看看。
手表没有找到,倒是把徐殊音藏在衣柜底下的内衣给翻出来了。
还是个情趣内衣。
看着手里只有一点布的衣服,时聿嘴角无奈的笑出声。
两人虽然是夫妻,可是从未实行过夫妻之事。
所以他的妻子是有些等不及了吗?
时聿把内衣再次放好,然后跟之前一样塞到最深处。
做完这一切才若无其事的走出去。
刚刚他想了一下,两个人结完婚后从来都没有去度过蜜月。
现下正好是个机会,等处理完林灿的那件事就跟徐殊音一起出去。
他心里想的很好,直到坐到徐殊音身边他才察觉到身边的人情绪有点不一样。
心下疑惑,所以他谨慎的没有开口。
而是给她夹了很多菜,不过为了不被时聿看到自己脸上的情绪,徐殊音常常侧过头微微整理一番。
心里有事,嘴上也实在是吃不下饭。
所以还没吃两口她就把筷子放下了。
心里一直在纠结着要不要问问白衬衫的事。
两人是夫妻没错,但也只是契约结婚,并非真正相爱。
本身在豪门中大家都是各玩各的,有些事也确实不能摆在台面上说。
问了之后呢?
他说有一个情人,那自己该怎么办?
要撕破脸吗?
徐殊音心底不认可,这不是聪明人的做法。
如果不撕破脸就这样知道事情的真相,一直被膈应着吗?
要是问了之后他说没有......
可是没有怎么会在这么亲近的地方留下口红印呢?
这个位置不就是时聿默许了的吗。
徐殊音的心思千回百转,好的坏的她全想了一遍。
到最后她心下已经有了判断,苦笑一声对时聿说:“我吃饱了,先走了。”
她站起身,椅子刺耳的摩擦声让时聿微微侧目。
他看看面前根本没有动一点的菜,神色稍有点紧张:“不合胃口吗?”
“菜做的很好,只是我不喜欢吃。”
徐殊音说了这一句就走向了卧室,随后拿起自己的东西就出了门。
徒留时聿一人面对满桌菜肴。
坐上自己车的徐殊音先是愣住了一下,随即就感觉到肚子一阵空虚。
可是自己都说吃饱了,肯定是不能再回去的。
开着车子,不知不觉来到了王芷菱的家附近。
这还是她刚来到京都,自己给她找的房子。
想到自己既然来了,徐殊音也不再犹豫,下了车就上去了。
把门打开,王芷菱就看到外面的人一脸失魂落魄。
“怎么了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