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老宅,刚进去就看到老爷子端坐在一边。
徐殊音朝他喊了一声:“爷爷。”
时老爷子点头,抬手示意了一下手里的红包。
“前几天他们趁着我不在给你改口费,让我把这事都给忘了,现在给你补上。来,丫头。”
徐殊音也没客气,笑着把红包接到手里。
“谢谢爷爷。”
老爷子点点头,“今天去领证了?”
“嗯,领了。”这话是时聿说的。
“好啊,好啊。”老爷子听到这话笑的很开心,“明年让我抱上重孙子,就心满意足了。”
时聿把目光移向身旁的人,女孩早已红了脸。
他对老爷子转移话题:“下棋吗?”
说起这个他可来兴趣了。
“来来来,前些日子小谦给我送来一副象棋,今天咱们爷孙俩试试。”
时聿搀扶着他对徐殊音说:“你累的话就先去休息吧。”
徐殊音点点头,想来这爷孙俩下棋也不希望旁人过多的打扰。
她回到屋里把前两天收到的红包全都拿了出来。
仔细数一数竟然有小十万。
她在拆的时候见到好几个六千六,八千八。
虽然这点钱可能比不上人家穿着的一件衣服,但是红包本身就讲究一个吉利嘛。
此时,时聿跟老爷子相对而坐,身旁的一个小桌子上还泡着茶,上面的热气在杯口翻滚,带着淡淡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
“当年的事查了吗?”
老爷子平淡的开口,在棋盘上向左走了一个炮。
“您老什么时候这么闲了?”
时聿没有理会老爷子吃了他一个兵,而是兀自的移动棋盘上的马。
老爷子继续说:“她既然嫁过来,以后也是咱们时家人了。”
“自然。”
等时老爷子再次把时聿的马吃了的时候,对面已经有了他两个炮。
看着场上的各个象棋的位置,老爷子败局已定。
“你啊你,就知道欺负我这把老骨头。”老爷子笑着骂了他一两句。
时聿不在意这些,他语气漫不经心的问:“您认识武都单清吗?”
“谁?”老爷子仔细的想了想,嘴里重复了一遍这个字:“单清......”
“单清没印象,但是我认识一个叫单坚城的人。”
时聿点头,“单清就是他的女儿,您帮我跟那边打个招呼。”
以往老爷子对时聿做的事都不会过问,这次他倒是提了一嘴:“干什么?”
“走一趟。”
这次老爷子没再说什么,他抬手走了一步棋,看起来虽然赢不了但是也得下完。
外面的夕阳渐渐西沉,夜幕像黑色的绸缎缓缓落下来,笼罩着整个城市。
吃过晚饭徐殊音叫住了时聿。
“舅妈知道咱们领证了,她说马上就要办婚礼,让我赶快回北庾。”
“明天就走?”
“嗯。”徐殊音点头。
时聿没接话,而是去厨房给徐殊音倒了一杯牛奶。
“先喝吧,明天我送你。”
“谢谢。”徐殊音接过杯子,“明天早上走,到时候我喊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