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友乾看着四周的灵棚,气氛越发阴森,忍不住的双腿打颤,问道:“这里……鬼多吗?”
齐牧回头,故意放慢了语调,阴笑道:“您说呢?这里可是殡仪馆啊,很多鬼魂都在这儿呢。”
郝友乾感觉周围更冷了……
柏长生瞪了齐牧一眼,用口型示意他:别吓唬他了。
齐牧回给他一个鬼脸,无声道:“知道啦。”
郝友乾自己将婴灵们要的东西从车上搬了下来了,大包小包的,齐牧和柏长生也没有去帮他的意思,为了显示诚意,只能自己动手。
等他把这些东西都搬到了魏雪雁的棺材前,也累的有些腰酸。
按照柏长生的指示,点了三炷香,“小雪啊,以前是哥对不起你,你就好好走吧,哥以后都给你烧纸,保准你在下边过得也舒舒服服的。”
一阵阴风吹过,点燃的这三支香从中间齐齐断了,吓得郝友乾怪叫一声。
“这,这是怎么回事?香怎么都断了?”
柏长生道:“她不原谅你呗。”说完,手指沾了点符灰,在他额头上轻轻一抹。
郝友乾只觉得眉心一凉,下意识的闭眼,等再睁开眼时,就看到魏雪雁坐在棺材上,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啊啊啊啊啊……鬼,鬼呀!”
黑暗中郝友乾尖叫出声,声音中气十足。
保镖们都听到了,由于之前得了吩咐,见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得回头,他们谨遵命令,低着头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反正是被雇来的,所以……管他呢!
郝友乾吓的瑟瑟发抖,躲在柏长生身后,魏雪雁从棺材上飘了下来,站在他的面前,笑道:“乾哥,好久不见。”
以前她一笑,自己甘愿死在她身上,现在她一笑,心肝胆俱颤。
郝友乾被她吓得说不出话来,从心底散发出来的恐惧对魏雪雁来说是最好的营养品。她贪婪地吸食着他身上的恐惧。
以前迫于势力在他面前做低伏小,此刻扳回一局,心里别提多畅快了。
柏长生和齐牧两人一左一右拽着他的胳膊,扶着他勉强的站了起来,对魏雪雁道:“你们的恩怨待会再解决,先帮孩子们完成心愿吧。”
魏雪雁冷哼一声,暂时放过了郝友乾,飘回棺材上,张开双臂,让柏长生将婴灵从她的肚子里提了出来。
七团灰色的雾气围在郝友乾的身边,好奇的看着他。
“这就是爸爸吗?”
“这是我爸爸,不是你爸爸。”
“呃……你爸爸又胖又丑,妈妈看上他什么了?”
“可能是……钱吧!”
郝友乾:……
尊严被侵犯的耻辱感压过了恐惧感,看向魏雪雁,质问道:“你明明只为我打过四个孩子,另外三个是谁的?”
魏雪雁:……
“只准你包养情妇,不准我养小奶狗吗?”
郝友乾:……
任何时候,自己的女人当面承认在外边有人都是对一个男人的莫大挑战。
他可以出轨,但不允许魏雪雁给他戴绿帽子。
妥妥的双标党。
“你,你拿着我的钱养男人,你对得起我吗?啊?”
魏雪雁无所谓的看着自己的长指甲,“对啊,我就是绿了你了,有本事,你下来找我算账啊。”
郝友乾:……
形势比人强,心里再气也得认命,谁让他怕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