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腹诽着这死娘们什么东西都往枕头底下塞,手下意识的去摸这异物感的来源。
手指一触整个人都呆住了。
颤抖着手指从枕头下掏了出来,借着月光,看清了它。
是一张麻将牌,西风!
第二天一早,东哥就买了纸钱香烛,去了墓园。
一个近200斤的胖子艰难的跪在地上,给她烧钱,然而,这香怎么点也点不着。
东哥眼里闪过一丝恐惧,想起了小时候看过的恐怖电影,死者有怨,才不接受祭奠人的香火。
“妹子啊,之前是哥不对,你就放过我吧,我保证年年给你烧纸钱。”
一阵阴风吹过,纸钱被吹飞了好几张。
身后的小弟也是一阵瑟缩,语气有些颤抖,“东哥,咱们快走吧,我总觉得这地不对劲,阴森森的。”
东哥看自己跪着,两个小弟却站着,顿时不满了,“你们也给我跪下!”
两个小弟双膝一软,跪在姜情的墓碑前。
东哥继续道:“这样吧,本金加利息,哥再给你抹五万,四十五万,你看怎么样?”
说完后点香,这次点着了。
东哥松了一口气,匆匆将带来的纸钱全烧给她后,带着俩小弟拜了三拜,匆匆离开。
一走出墓园,那种阴森感才消散,东哥心道,就当破财免灾了。
“再叫俩兄弟,去郑宝平家收账去,今天务必把欠款都追回来。”
与此同时,梁建的父母带着钱去找了姜情的母亲。
梁母眼睛很肿,原本很精致的一个女人在儿子自杀后仿佛苍老了十岁。梁母递给姜母一张银行卡,“我也是刚知道小建和姜情是好友,他昨天晚上给我托梦,说你们家遇到了困难,让我帮帮你们,这是孩子的遗愿,我怎么也得帮他完成,这卡里有十万块钱,你们拿去应急吧。”
姜母本不想要一个陌生人的钱,可想想那些要债的社会人,还有自己现在的家庭,最终,还是接过了卡。
“谢谢你了,这钱,我会还给你的。”
梁父的存在感很低,此刻却道:“不用还了。”
知子莫若父,他知道自己儿子是个什么德性,一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这姑娘的事,他母亲一直很宝贝这个儿子,早惯的不成样子了,年轻时自己忙着赚钱没时间管他,等想管的时候已经管不了了。
梁父起身道:“我们走吧。”
姜母刚想起身送送,却看梁母依旧坐着没有动,便也坐下了。
梁母没搭理自己的丈夫,对姜母道:“其实,我今天过来还有一件事想要商量。”
“什么事?”
梁母犹豫了一瞬,还是开口道:”你有没有考虑过,给孩子配阴婚?”
此话一出,梁父皱眉道:“你说什么呢?都什么时代了还讲究这?”
“哼,儿子活的时候你没管过,死后也不用你管,两个孩子生前就恋爱过,死后成家又有什么不对?两个人在那边相互扶持着生活不是更好?”
“人死如灯灭,哪会来另一个世界?”
梁母站了起来,吼道:“怎么没有,没有的话他怎么给我托梦?”
梁家父母互相瞪着对方,都觉得对方不可理喻。
姜母不好劝,问道:“他们之前谈过恋爱?”
她和姜情的关系不怎么亲近,再婚后将全部精力都放在了现在的家庭,对姜情的关注更是少了,此刻才知道他们之前是情侣。
梁母点点头,“是,所以我才提议结阴亲这件事,让两个孩子再续前缘。”说完又瞪了丈夫一眼。
见姜母犹豫,梁母继续道:“如果你同意这门亲事,阳间该走的习俗一样也不会少,聘礼,酒席,合葬的墓穴,都由我来准备。”
姜母一听还有聘礼,那债务又能轻一点了,于是点头道:“这件事我还需要和他爸爸商量商量。”
梁母这才露出微笑,“好,那我就等着你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