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是要抓的,但不是时候。”利刃警告道,“明日是魏国太后大寿,我等代表楚国前来,这节骨眼上,切不可招惹是非。摄政王吩咐了,明晚再行动,今晚先盯住他们,切勿让他们跑了。”
“是。”
虽然时机很好,但厉衡吩咐了不能动手,他们也只能待命。
利刃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问了一句:“对了,她说她得了什么重病?是痫疾吗?”
想当初厉衡射杀虞清仪后,尽管将人抢救了回来,但太医说她落下了后遗症,那便是痫疾,很难治好。
厉衡为此愧疚许久,总觉得是他毁了她,让她原本健全的身体留下了这么严重的隐患。
至于这个王小花的病,利刃手底下的人也说是不清楚,只听说是一个月到三个月会发病一次,为了防止发病,所以才带了个郎中过来。
“知道了,你们继续盯着,寿宴结束之前千万别动手。”
手底下的人理解他的意思,换句话说就是一旦宴会结束,立刻行动!
而这一宿,厉衡彻夜未眠。
他做了个假设,假如这个王小花就是虞清仪,那么她现在的情况,简直让厉衡匪夷所思。
尤其是她那句——她有男人、有孩子!
一想起她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跟他强调这些,厉衡的心脏便抽抽的疼。
于是他就顶着这种疼痛,去参加了魏国太后的寿宴。
大周先前与大魏不和,双方单是交战便有十几次,但大魏皇室原是游牧民族,不论是作战经验还是士兵的体格,大周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以至于到了后来,两国之间干脆不来往了。
直到大楚推翻了大周并趋于稳定,魏国方才愿意重新社交,这对大楚而言也是一件幸事。
厉衡谨记自己的身份,也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干什么,尽管他现在满脑子惦记旁的事儿,也不能表现得漫不经心。
宴会上,厉衡头一次见大魏皇帝拓拔野,让他震惊的是这拓拔野只有二十八岁,原是魏国太子,前两年大魏皇帝病重退位,他直接坐上了龙椅,因此他们这一代都十分年轻。
宴会上最年幼的长公主才刚刚十八岁,还没有尚驸马。
厉衡遂多吃了几口酒,叹道:“那些矛盾都留给了上一代,也就留给了过去。我大楚不会重蹈大周的覆辙,定会纠正大周的不足,还望贵国多多指教!”
大魏太后尚且垂帘听政,听闻这话,也感慨道:“这话可是说到哀家心坎儿里去了,过去的那些,自是要让它过去的。眼下的楚国百废俱兴,生机勃勃,哀家将来若是得了空闲,定是要去楚国走走的。”
厉衡笑道:“随时欢迎!”
……
与此同时,虞清仪那边也跟着犟嫂起了床,难得来一趟京城,终归是要出去走走的,但虞清仪昨夜惹了点麻烦,怕被人认出来,犟嫂取了个面纱和帷帽给她。
虞清仪不解的问:“有必要搞得那么夸张吗……”
犟嫂无奈的道:“这节骨眼上,还是谨慎一点为好,谁若是问起,就说你还不曾出阁,所以遮得严实一些。”
“那宝宝怎么办?”
“放心,我给你抱着,临行前不是喂过了?想来出去片刻不要紧的。”
瞧着这会儿宝宝睡得正熟,虞清仪便跟王犟和犟嫂出了门。
倒还别说,虞清仪这个年纪,说她没出阁也没毛病。
没一会儿的工夫,王犟便带着她们去了首饰铺,并道:“想来大魏最好的首饰都在这里了,小花,你跟着你嫂子进去,喜欢什么就买。虽然二虎没来,但你也不用客气。”
“那还请大哥给我点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