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虞清仪不肯回府是因为这些事儿后,厉衡不禁怀疑人生了——他在虞清仪的眼里是那般蛮不讲理、十恶不赦?
谁说他叫她回来是逼她侍寝的?谁说他要烧这些遗物了?他还没发话呢,她就这么看待他?
而这一夜,厉衡果真没有为难她,在让四喜带走包裹后,便让虞清仪在他床上睡了。
他只想看着她在他身畔睡下,听着她绵长的呼吸声,他突然发现自己很享受这样的感觉,不知是他在护她不会出事,还是她在给予他一种说不上来的安全感。
次日清晨,天还没亮,厉衡便起身了,虽是不想吵醒她,但今日上朝,他必须把她带去。
“赶紧起来!陪本王入宫!”
虞清仪这会儿疲得厉害,尚且不知厉衡又在发哪门子疯,她眼皮动了动,发现自己连眼睛都睁不开。
若是换做以前,厉衡早就把她的脑袋浸进水里把她淹醒了,但他告诫自己要对她好点,故而耐着性子把她拎进了徐盈儿的院里,喝令道:“一炷香的时间内把她收拾好,稍后本王还要带她上朝!”
徐盈儿这会儿正在吃早饭,见厉衡把人丢了过来,赶紧过来给她洗漱上妆。
她现在两眼不闻窗外事,哪里知道这是又出了什么事,她现在怎么还跟着厉衡上早朝了?
“他上朝就上朝,带你作甚?”
虞清仪已经无所谓了:“随他便吧,有些人一天疯疯癫癫的,还觉得自己精神正常得很。”
“对了,四喜昨夜过来送了个包裹,让我收好,我没打开……”
虞清仪应了一声:“嗯,是我父皇的遗物。”
徐盈儿怔了怔,感觉氛围又沉重了,她遂回道:“放心,我肯定帮你保管好。”
现在厉衡管虞清仪管得很严,徐盈儿也不敢多说什么,在精心给她上妆打扮后就将她送出了院子,这时厉衡仍在院外等候,瞧着虞清仪精致的妆容,嘱咐道:“这点伤算不得什么,下朝后就去练兵场,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说罢,便带虞清仪上了马车。
在来到殿外后,厉衡让她在那里等着,他则独自进入了大殿。
他说过——这笔账,他今天就要算!
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厉衡发话道:“陛下,本王有事启奏。”
见他又要发话,沈应舟不禁有些头疼,但还是回道:“准奏。”
“陛下昨日给臣的侧妃安排的差事,恐是不妥。这才入练兵场一日,晚上便遭遇了刺杀。”
“什么?”原本没打算听他扯谈的沈应舟神色顿时紧张起来,“这是出了何事?”
厉衡瞥了眼邹德,大殿之上公然怼道:“本王也不知有些老臣看似心胸宽广,实则狭隘卑鄙。”
他知道邹德刚烈,咽不下这口气,果不其然,他话刚落,邹德便直言道:“陛下,那前朝公主身份特殊,不可接触军营!还望陛下三思!”
厉衡嗤了一声:“你都已经出手杀人了,还让陛下三个什么思?”
沈应舟不知厉衡这到底是什么局,他极力压抑着心里的慌乱,不敢透露出丝毫关切之情,只是冷静的质问:“朕昨日刚下的旨,当晚你就将人杀了?”
他在极力压抑,但厉衡早就看出来了——这小兔崽子一直惦记着虞清仪。至于为什么喜欢,除了情窦初开,厉衡找不到其他原因。
而大殿外的虞清仪打老远的便听见殿内的吵嚷声,里面是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