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该她管的事,她也不宜多管,她遂绕过皇宫,来到了练兵场。
在下了马车之后,虞清仪便见一位大太监在等她,见她来了,遂牵着一匹马来到她的面前。
虞清仪见了这匹马,突然想起了什么,只听那大太监道:“这是西域使臣送来的汗血宝马,陛下说上次您没来得及选马,让咱家把马给您带来。”
虞清仪接过马绳,做礼道:“谢陛下恩典!”
她上次确实走得匆忙,没能告诉沈应舟——她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厉衡亲手斩杀了她的父皇,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而沈应舟虽是首领的嫡子,但他没参与过起义军的厮杀,她不会无端恨他。
在她牵过马后,那大太监便离开了。
待她转过头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一个严肃的练兵场,所有的士兵都在进行严格的训练。
一位年轻的士兵已然来到虞清仪面前,单膝下跪道:“参见教头!”
虞清仪认得他,他正是上次战役中那个队伍的小首领,年龄不过二十岁。
虞清仪看着他那虔诚的模样,她自己也不确信能带好这批新兵,但她尚且记得厉衡的那句——他们是否被淘汰,全看虞清仪能否让他们正式加入军队。
虞清仪心绪正沉重着,便听闻那小首领道:“敢问教头如何称呼?”
虞清仪顿了顿,回道:“我姓虞。”
想来厉衡只给她改了名字,没规定她姓什么,那她就姓虞,就算回头厉衡掐着她的脖子逼她改姓,她也不依。
“虞教头,请随我来。”
说罢,那小首领便带着虞清仪来到了这支淘汰的队伍面前,一个多月不见,虞清仪对他们的面容依旧感到熟悉。
他们一个个朝气蓬勃,并不知道当初厉衡想要炸死他们的事,甚至还很高兴在虞清仪的带领下首次打了场胜仗。
故而,在看到的虞清仪的时候,他们服从性很高,纷纷半跪着道:“参见虞教头!”
虞清仪回道:“都起来吧。”
见他们用军姿站好,虞清仪遂解释道:“不瞒你们说,带你们打仗,我是头一次。带你们这支队伍,我也是头一次。若有哪里不符合军队规矩的地方,尽管提出来。”
这时,一位个头不高的新兵道:“我们知道,三个月之前,您还是大周的公主,自是没有带兵的经验,能做您手底下的兵,我们都非常荣幸!”
实则,做虞清仪手底下的兵,能不能有资格活着上战场都没法保证,毕竟初次见面,虞清仪都不知道该怎么练,练些什么!
虞清仪遂瞟了眼牵来的马,直言道:“会驭马吗?都上马走一圈,我看看你们的底子如何!”
于是,第一日训练,虞清仪便发现这批淘汰兵连马都骑不明白,甚至有新兵表示自己压根没骑过马,之前在河里对战的时候,都是会骑马的冲上前去,不会骑马的压根不敢乱动。
虞清仪这才意识到他们为什么会被淘汰!
末了,直到黄昏,第一次训练方才结束。
虞清仪被他们折腾得实在教不动了,待他们结束今日的训练后,虞清仪也准备在这里直接过夜。
四喜见状,赶忙提醒道:“主子,不可!摄政王嘱咐了,您晚上必须回府!”
“我走不动,今晚不回了不行吗?”
谁料四喜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摄政王说了,您得回主院,晚上跟他同房……”
“他疯了吧?我训兵训了一整天,他哪来的自信,认为我晚上还能过去伺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