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时候,虞清仪同样感觉到难度提升了,对手像是习武十年的前辈,尽管这一次对付起来有些吃力,但也不是像之前那样想防御都挡不住,只有挨打的份儿。
大抵是利刃跑去说情了,这才让她能喘上一口气,看来就连厉衡的侍从都比厉衡能有点人性。
每到申时,机关就会停止,这也让虞清仪能睡上一觉。
待到第三日的时候,虞清仪对付这中等难度的机关,也没头一日那般吃力了,多少能摸索到一些进攻和后退的路数。
利刃瞧着她多少有点长进,不禁鼓励了两句:“还记得你和王妃出逃那晚遇到的死士吗?其实那五个人就是这般水平,如果以你现在的程度,绝不至于在跟他们对打的时候被人偷袭打落山崖。”
瞧着厉衡大抵不在,虞清仪问了一句:“厉衡到底要干什么?我功力什么水平,跟他有什么关系?”
“大抵是赌气吧!他只想让你知道,他教你的东西比皇族那些花拳绣腿更加实用。”
在虞清仪看来,厉衡的想法简直不可理喻,仅仅是因为他看不惯她先前的招法,就让她一次又一次的受伤吐血,再一次又一次的自行疗伤。
她的身体在他眼里就是一个残破的布偶,破了洞就缝合,缝合后再破洞,如此反复。
但虞清仪现在没有能力掌控自己的人生,他把她丢到这里,就算她想多睡一会儿,但只要机关发动,她就必须出手还击。
虞清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机关才会停止,但只有机关停止后,她才能睡个安稳觉。
只不过,在第三日睡熟之后,第四日清晨机关并未开启,虞清仪甚至怀疑是不是她自己出了问题,已经感受不到气流了?
但她还是在一种莫名的不安中睁开了双眼,抬眼的刹那,她看到了比机关开启更可怕的一幕——厉衡居然一直站在她身旁!
虞清仪惊得猛然爬了起来,只见厉衡冷着脸道:“你若再不起来,本王真以为你死在里面了。”
“你要干什么?”
虞清仪心头一紧,一旦来者是厉衡,那机关岂不是会直接换成最高难度的?利刃想放水都放不了!
而厉衡却直言戳破她的小心思:“本王不是查你这几日偷懒放水的事的,况且你也逃不掉,该面对的关卡还是要面对的。而本王今日过来,是想给你放一日假。”
虞清仪早就看透了他,他不可能那么好心!他所谓的给她放假,只会让她体验其他糟心的事儿。
并且,虞清仪在起身的时候,还是控制不住的咳嗽了两声。
厉衡眯着眸道:“怎么?三日前落下的伤,现在还未痊愈?”
虞清仪直言回道:“已经分不清新伤还是旧伤了。”
“伤在肺部最末端的位置。”
不得不说,确实是厉衡说的位置,虞清仪没治,确切的说,她没有时间去详细治愈每一处伤。
厉衡遂道:“也罢!正好今日带你出来歇息一天,本王想给你个惊喜。”
惊喜?虞清仪一听这说辞便感到惶恐,他口中的惊喜,哪次不是致命的惊吓?
“惊喜就不必看了,我现在身体不适,如果真想放假的话,不妨容我休息一天。”
厉衡微微扬起嘴角:“你以为密室里那三日是白睡的?至少往后一个月你都没有那样的日子了。现在,你是自己爬起来,还是需要本王找两个人把你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