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月儿此时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个阮书禾那般巴结自己,敢情是想要通过搞定自己来搞定小舅舅?
哼,想得美!
小舅舅是南枝姐姐的,谁都别想抢走!
再说了,自己是那么容易就被搞定的吗?
简直可笑!
想到这里,她哼了一声,一点儿好脸色都没有了:“你们快点儿离开吧,我要和云笙姐姐好好说话。”
下了逐客令。
阮书禾还想多待一会儿:“月儿,你刚不是让我再讲个笑话……”
纳兰月儿柳眉倒竖,带着几分怒气:“我说让你离开,你是听不懂吗?”
阮书禾脸色僵硬了几分。
阮书苒也觉得俏脸发烫,她扯着阿姐的袖子,对着几个人欠身,便将阮书禾拽了出来。
二人刚刚一走出韶光院,院子里就传来了几个人阵阵笑声。
甚至还夹杂着男人低沉却愉悦的笑声。
阮书禾气得跺了跺脚,那个夏云笙,她凭什么?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喜欢她?真是气死她了!
阮书苒看着姐姐的样子,无奈叹了口气:“姐姐,你如今好不容易出了祠堂,可莫要再生事端了。”
听见这话,阮书禾气得恨不得将脚下的小草儿都碾死,她气呼呼地开口:“都是那夏云笙,如果不是她的话,我怎么会被关进祠堂饿了这么多天,若不是饿得脱了相……”
景公子肯定会看自己一眼的。
阮书苒深吸一口气,只觉得无比心累:“姐姐,这件事情和云笙姐姐……”
还未等她的话说完,阮书禾便一把手边的树枝折下来,狠狠地抽在了墙头上:“那死蛇肯定是她丢在我的床上的,若不是我被吓到,爹怎么会知道我的事情?哼,那毒蛇又没有伤到夏云笙,她真是小气,等着吧,我一定要人们都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见自己的姐姐死性不改,阮书苒直接不说话了。
阮书禾见她无言,哼了一声:“你也觉得我说的有道理是不是?”
阮书苒:“……”
“我去看看爹了,姐姐,你愿意来就来吧。”
不愿意来就不来吧。
阮书苒只觉得心累,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但姐姐这性子,迟早怕是要闯下大祸,自己还是同大哥好好商量一下才好。
“我怎么不去?好些时日没有见到爹了,我还怪……”想他的。
虽然爹无情地把自己关进了祠堂里,可那到底是自己的爹。
她跺了跺脚,急忙跟上了阮书苒。
阮秋籍去了一趟医馆,见一切都安然无恙之后,便来到了江映晚的院子里。
江映晚正在院子里悠闲自在地喝茶,见他笑眯眯的进来,眼睛一亮,心中一喜,却忽然想到什么,哼了一声:“怎么?还知道回来?”
前两日阮秋籍要去岭山的时候,二人发生了一些分歧,是以,江映晚现在的心里还有些怨气。
这老家伙,看起来红光满面的,白瞎了自己这几日的担心了。
江映晚冷了脸:“你整日就知道泡在那些药草里,干脆和他们去过好了。”
这话让阮秋籍脸上的笑容更甚,他背着手,面带笑意地靠近:“都是三个孩子的娘了,怎么还和一些药材吃醋?”
江映晚蹭的一下子挺直了身板,冷笑一声:“谁吃醋了?阮秋籍,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你一个糟老头子,有哪一点儿值得我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