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枝的话,让阮秋籍长长松了口气。
“还不快点儿谢谢云笙姐姐。”阮秋籍拽着阮书禾,但是后者将脸扬得高高的,显然不将自己老爹的话放在心上。
阮书苒急忙道谢:“多谢云笙姐姐,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之后,拽着自己的姐姐便快步离开了韶光院。
慕南枝看着二人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阮秋籍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歉意:“云笙,实在是抱歉,我这女儿不大懂事,你别和她一般见识,还有……”
虽然话并未说完,但慕南枝却理解了他的意思。
“阮大夫放心,我不是那种遇到了事情就只会告状的。”她声音始终淡淡的,“我确实是有些叨扰你们,不过还请阮大夫和家人解释清楚,我不会破坏你们夫妻关系的。”
听见这话,阮秋籍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只觉得老脸臊的通红。
他连连点头,然后红着一张老脸走了。
慕南枝:哎,那萤火芝是搁哪里采摘到的来着?
罢了,不过是涿州城这么大的地方,待会儿自己出门去转转便好。
思及此,她转身回到了屋子里。
她不知道的是,一个人影站在韶光院的门口,如有所思,挺拔的身影,温和的面容,锐利的眼神。
正是阮听风。
这个夏云笙究竟是什么来路?
定然不是爹已故友人的女儿,爹确实是说谎了。
但也不是爹在外面的私生女,毕竟爹对她的态度,亲近不多,恭敬有余。
恭敬?
难道是爹有求于人家?
可是爹有什么会求助于一个年轻的女子?还有这个夏云笙所说的告状,向谁告状?
阮听风有些不太明白。
他深吸一口气,也离开了韶光院。
瑞雪楼里,阮书禾正气得踹桌子:“阮书苒,你怎么这么没骨气,竟然向那个女人道歉,真是丢人!”
阮书苒十分无奈:“姐姐,这件事情确实是我们不对,错了就道歉有什么可丢人的?”
阮书禾刚想要说什么,阮书苒便已经开口:“好了,姐姐,你别生气了,今儿小西山脚下有你最喜欢的戏班子唱戏,咱们去看看可好?”
“家里这么闹心,哪里还有心情去听戏?”
虽然是这么说着,但她还是飞快地收拾起来:“咱们先去看看娘,要是娘能够跟我们一起去散散心,那就更好了。”
正是十五六岁贪玩的年纪,眨眼的功夫就将所有的不愉快全都抛之脑后,姐妹二人牵着手,欢欢喜喜地离开了瑞雪楼。
江映晚觉得自己在屋子里躺得都快要发霉了,正想要找个机会出去转一圈呢,然后自己的两个女儿就来了。
听见女儿的话,她在心里乐开了花。
可是面上却装得戚戚的:“我这样子出门,岂不是被人笑话了去?”
这几天躺得面黄肌瘦的,实在是难看的打紧。
“娘,您可是整个涿州城最美的人了,谁敢笑话你?”
阮书苒小声柔和地劝说。
“是啊,娘,若有人笑话,我把她的嘴巴打歪了。”阮书禾攥了攥自己的手,冷哼了一声。
江映晚看着两个女儿,笑了笑。
女儿果然是贴心的小棉袄啊。
“娘,您戴着这个。”正在此时,阮听风也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帷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