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压顶,遮住了太阳的温暖,淅淅沥沥的雨淋在人的身上,不自觉勾起人们心中的悲伤。
今天来墓园的人很多,无论出于什么目的,诺曼·奥斯本死了,他的葬礼也必须要来露脸,哈利脸色麻木地站在最前排听着牧师的悼词,并且为诺曼·奥斯本铲下了第一铲泥土,最后接受他人的哀悼。
除了彼得、格温和玛丽·简三人,他对所有来参加葬礼的人都带着一丝愤怒,觉醒了小宇宙的他能够很清晰地感受到他们内心所想,无一不是如何瓜分奥斯本集团的利益。
虽然诺曼·奥斯本去世的第二天,也就是今天开始,奥斯本集团的股价如坐滑梯一般跌落,但依旧是个庞然大物,野心勃勃的股东们要么想着趁哈利还没有成年直接将他踢出局,要么在跌落谷底之前将手里的股份全部抛出去,及时挽回一点损失,而其他公司的人则想着怎么瓜分奥斯本集团的市场,将它拉下龙头。
“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哈利在心里愤愤地想到,奥斯本集团是诺曼·奥斯本一生的心血,他绝对不会让别人夺走,也不会让它衰败。
其他人都离开了,哈利一个人看着墓碑出神,左手死死地握住右手,希望它不再颤抖,但他却做不到,因为就是这只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沾染的鲜血无论如何都洗刷不掉。
“哈利。”玛丽·简伸手握住哈利颤抖的右手,轻柔的呼唤让哈利的心神回归。
“玛丽。”
“对不起哈利,我没有陪在你身边。”
“没关系,玛丽,我理解,你们帮不上忙的,就连我自己也……”
“哈利……”彼得和格温也很担心哈利现在的状态,但他们什么都做不了,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事情的经过他们已经知道了,从大义上看,哈利的做法无疑是最正确的,而且他本人也是一位英雄,因为他及时制止了灾难;但……大义灭亲这种事情,又有谁能做到?又有谁做了之后能无动于衷?哪怕这是诺曼·奥斯本的请求。
如果当时把自己换成哈利,他们恐怕比哈利更加不堪。
“你们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哈利对三人说道。
“……”三人沉默不语,但也只能把空间单独留给他。
玛丽·简走了两步,跑回到哈利的身边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他,低声说道:“记得给我打电话,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第一时间来到你身边。”
“嗯,谢谢你,玛丽。”
三人离去后,哈利独自一个人淋着小雨,默默地承受着这份冰冷和孤寂,他觉得这是他应受的惩罚。
“爸爸,你走了,留下我一个人,你说我是你的骄傲,但你却死在我的手中,你知道吗?昨晚我一直睡不着,只要一闭眼就能看到满手的鲜血,就能看到你狰狞的表情,你在问我,为什么要杀死你?为什么不能救你。”
哈利独自对着墓碑低语,眼眶湿润,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与雨水混合在一起,让人分不清那是雨还是泪。
“因为你看见的不是你的父亲,若真的是他,他不会质问你为什么杀他,而是质问你为什么会犹豫。”
这个时候,阿布罗狄来了,他是等所有人离开后才来的,他没能拯救自己学生的父亲,甚至还让哈利亲手杀了他,但哈利是他的学生,圣斗士不会选择逃避,只会坦然面对。
“阿布罗狄先生……”
“如果你心中的恨意无处宣泄,就恨我吧,哈利,是我没能拯救他,而是我眼睁睁看着你的手刺穿了他的胸膛,是我导致了这一切的发生。”
“……谢谢你,阿布罗狄先生。”哈利沉默,然后转身向阿布罗狄鞠躬道谢。
哈利不会恨阿布罗狄,也恨不起来,他知道这一切都不是阿布罗狄的错,诺曼·奥斯本已经得到了最好的结局,没有因为欲望而造成灾难,最后能够死在自己儿子的怀里。
就算要恨,那也是恨地狱,恨恶魔,恨墨菲斯托,他们才是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阿布罗狄先生。”道完谢,哈利抬起头,认真看向阿布罗狄,“我需要您的帮助,我需要圣域的帮助。”
“好。”阿布罗狄没有丝毫犹豫地答应。
哈利现在还太小了,根本不是其他股东和其他公司的对手,他想要保住奥斯本集团,想要让奥斯本集团继续凌驾于其他公司之上,必须要得到圣域的支持和帮助。
麦尔因和雅典娜也说过,如果是诺曼·奥斯本掌控奥斯本集团,他们不会和奥斯本集团合作,而现在诺曼·奥斯本死了,哈利即将接管奥斯本集团,那么就奔着雅典娜和哈利的朋友关系,圣域也不会看着奥斯本集团没落,更不会看着奥斯本集团被夺走。
“谢谢您,阿布罗狄先生,我还有个请求。”
“什么请求?”
“如果有一天……我希望墨菲托斯可以交给我对付。”哈利说道。
“你可不是墨菲斯托的对手。”
“我知道,所以我会刻苦训练,争取早日拥有杀死墨菲斯托的实力。”
“你还要学习管理奥斯本集团。”
“我不会落下训练的,我能够把两边都坚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