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年节,整个乾帝国的京城显得死气沉沉,因为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庆祝。
大乾帝国乾清宫内。
“幼兰这个丫头起来吧,苦了你了!”慈婆拉着瓜尔佳·幼兰来到身旁安慰道。
“你父亲荣录,我给赐谥文忠,赠太傅,晋一等男爵。你呢就不回去了,留在宫里,我好方便教导你!”慈婆笑着说道。
刚刚还一脸愁容的慈婆此刻笑容灿烂,不为别的,她收了荣录的小女儿幼兰。
慈婆为了安抚荣录一家,不得已就出了个这么个法子。
本来,慈婆是要收荣录的大女儿诗音为养女的,可得知他的大女儿已经二十六了还没有嫁人,慈婆果断嫌弃。
“不要怪我多心,你如今也快到了二八年华,我给你说一个好人家就是当务之急啊!”慈婆语重心长的说道。
幼兰不敢多言,也不敢拒绝老佛爷的请求,只能轻声道:“但凭老佛爷安排!”
“哈哈,好,幼兰就是乖巧懂事!”慈婆拉着幼兰的手,爱不释手。
转身就对着一旁的李连音道:“去宣载丰来见我,这我都回来了,也不来请安,一个个的给惯的。”
“喳”李连音立即去办。
然而,此时荣录府上。
灵堂内,荣录的后人各个披麻戴孝。
一个身材高挑、面容姣好且极具气质的御姐美女诗音,正在父亲灵位前轻声啜泣。
诗音和自己的妹妹幼兰是同父异母,诗音的母亲是一汉家女子,所以诗音一般在府上不受待见,但好在荣录十分的关爱她们每一个子女。
诗音脸上的泪水如决堤般不断从她那明亮动人的眼眸中涌出,顺着脸颊滑落,仿佛晶莹剔透的珍珠一般。
她微微颤抖的嘴唇不时地发出一声声让人心碎的喘息,整个身体也因为极度的悲伤而显得有些摇摇欲坠。
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就像是被风雨摧残过的花朵,令人心生怜悯之情。
这一幕,被前来吊唁的载丰看在了眼里,以及一旁的载正也垂涎三尺。
直到傍晚,宾客逐渐少了后。
“小妹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瓜尔佳·诗音跪在父亲灵位前许久,忽然发现外面天都快黑了。
一旁的王德立即低声道:“大小姐,您慎言,这里不比欧罗巴,说话要有分寸!”
诗音眉头微蹙,此时她很是不喜欢这里的环境,而且自己的父亲都没有等到自己回来见一面就撒手人寰了。
王德此时见灵堂内人不多后,跪着一旁低声道:“大小姐,老爷临走前特意嘱托,说您的终身大事是他最牵挂的。”
“阿玛”诗音此刻哭肿了的眼睛,再次泛起泪花:“孩儿不孝,让您担心牵挂了。”
王德叹息道:“老爷走的突然,本来他已经给您选好了一个夫家,如今就不知对方愿不愿意在承认这门婚事了。”
“嗯?”诗音面露不悦,手指捏的都青筋突起,道:“德叔,对方不愿意那就算了,我就是一辈子不嫁,也不愿意将就。”
王德惊呼一声,低声道:“大小姐可不能胡说,老爷生前最疼小姐您了,你可不能辜负老爷的疼爱啊。”
“德叔!”诗音此刻不想谈论这些。
王德还是低声的给诗音,将荣录见张启恩的全部经过讲给了诗音。至于诗音怎么选择他这个做奴才的无从插嘴。
毕竟,府上荣录的大太太刘佳氏还在,她是今后名义上这座府邸的当家人了。
诗音闻言,心里毫无波澜,随即道:“我会考虑的”。
此刻。
紫禁城内。
“大胆,你要造反不成,还是让我动用祖宗法来处理你!”慈婆此刻对着载丰训斥。
起因就是载丰看了眼幼兰,他不是很喜欢,当得知这是荣禄的小女儿后,更是不愿意了。
载丰本人对慈婆的这种做法也极为不满,然而帝国太后指婚是极大的荣耀,绝无拒绝或谢辞的道理。
此刻大殿内的气氛一度紧张。
“老祖宗,要不我娶姐姐吧,毕竟哪有姐姐未嫁,妹妹先出阁的道理!”载丰随即说道。
慈婆也没有给载丰好脸色,随即道:“滚吧,我的懿旨稍后就下达到醇王府,叫你来就是让你好好对人家幼兰,现在没什么说的了。”
“老祖宗!”载丰还想挣扎一下。
慈婆拿起桌上的茶碗,对着地上砸去,呵斥道:“滚!”
“老祖宗不要生气,我这就滚!”载丰不敢再说了,深怕引起慈婆的暴怒,将他的亲王爵给撸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