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锋突然一转,赵辰冷冷道:“刑捕头,你身为我云山县捕快房的捕头,有巡视捕捉之责,你的任下发生如此惨案,你该当何罪!!”
来了来了,一上来赵辰就亮出了獠牙。
邢捕头脸色凝重,抱拳道:“回禀殿下,卑职知罪,肯定殿下许卑职戴罪立功,一月期限,卑职定将杀人凶手捉拿归案,还吴家三十六口一个公道!”
赵辰眼睛一眯,眯成一条缝,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最狠辣的话:“若这杀人凶手就在堂下跪着呢?!邢捕头打算如何处置?”
此言一出,刑捕头的眼神忍不住往一侧放他血衣和佩刀的地方看去,他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不敢直视赵辰的眼睛:“殿下说笑了,杀人凶手怎么会在堂下跪着呢?大家都是有官身的人,又怎么会知法犯法,犯下如此大罪?”
赵辰脸上狠辣表情不表,道:“不愧是捕头,心理素质就是好,换做旁人,早就吓的屁滚尿流了。”
“啪!”
说完,赵辰再一砸惊堂木:“来人!上刑具,某人不肯说实话,本王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哗啦,一堆刑具从审讯房里拿了过来,邢捕头看着那些再熟悉不过的刑具,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
这时候,戴着文士帽的县丞强忍害怕,硬着头皮开口道:“启禀殿下,卑职有话要说。”
赵辰淡淡瞥了他一眼,“说。”
县丞直起腰,拱手说道:“敢问辰王殿下,为何说杀了吴家三十六口的杀人凶手就在堂下跪着?殿下有何证据?殿下又为何将矛头直指邢捕头?”
“好问题。”
赵辰淡然地摆摆手,一名侍卫上前,走到那血衣和佩刀面前,说道:“这身血衣和佩刀是在邢捕头家里搜到的,在此之前,我们仔细查看了吴家三十六口人身上的伤口,虽然死者身上的伤口被凶手刻意破坏掉,但还是遗留了两处,经过仔细比对,伤口和邢捕头的佩刀一致!”
“至于那血衣,血衣袖口有撕扯痕迹,明显少了一截,是昨夜凶手杀吴家人时,吴家人拼命反抗撕扯扯掉的,那个一截衣角遗留在了案发现场,被吴家人攥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