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道:“你就从作案动机开始说吧,为什么要杀薛欣?”
宋光平艰难的咽了下口水,试探的问道:“我交代清楚了,法院会从轻判我吗?”
葛支队摇摇头:“这个我不清楚,你应该问你的律师,但如果你实话实说,我会在总结报告中写明,你对违法事实供认不讳,怎么裁量是法官的事,但我想有这句话比没有强……”
宋光平不安的抬了抬屁股,再也没有之前胜券在握的样子了,一字一句的开始说起和薛欣之间的恩怨。
“薛欣长的比较漂亮,我追求过她,这点我承认。我自认为是洗浴中心的老板,条件不差,以为薛欣能同意,可谁知她说自己有男朋友,便拒绝了我。”
“我挺不甘心的,有一次趁她夜班清闲的时候,就请她喝酒,她拗不过我,让我给喝多了,我就趁机把她给那个了。”
“我怕她告我,就抹去了一切痕迹,谁知道薛欣也很聪明,第二次主动勾引我,然后留下了证据,说要去公安局举报我,这下我慌了,就问她想怎么解决。”
“我当时就想着无非是钱吗,等明后年开发区建设,我这栋楼补偿款好几千万,也不是出不起。”
“她一开始向我要20万,虽然多点,但我也能承受的起,我给她打了个欠条,可没过两天,她打听到我这栋楼以后拆迁,能得不少钱,就又涨了价码,说要一百万。我说要告她敲诈勒索,可她说上一次交易的时候给我录音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宋光平使劲抓了抓自己头上的青茬,模样有些痛苦:“我没办法,只能同意,又给她打了80万的欠条,可这女人心太黑了,没半个月又来找我,说要这栋楼的一半产权,我恨的咬牙切齿,明白了只要这女人活着,我不是坐牢就是倾家荡产,这两样我都接受不了。”
“我宋光平打拼了半辈子,吃了多少苦,装了多少孙子才有今天,到头来却要栽在一个女人身上,我TM的就是不甘心,从那时候起我就计划怎么才能杀了薛欣。”
“说来也可笑,我一开始想约她去湖边散步,然后趁她不注意把她推进人工湖里,可还没等实施呢,就听说有人骑摩托掉进去了,那几天附近都是警察,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没过多久,薛欣找到我,说卫生间的水龙头坏了,朝我要三千块钱换管道,我十几岁刚出来打工就是干这个的,一听她的描述,就知道全换下来不超过一千块钱,她竟然光我要三千,你们说可不可笑,老子竟然成了一个按摩女的长期饭票。”
“因为刚买下这栋楼的时候,我就看过管道设计图,知道洗浴中心和旁边的居民楼下水道是连着的,如果薛欣卫生间的下水管没有水的话,那气体就能畅通无阻的进入卫生间,所以我就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我安抚好薛欣,答应给她换好的管道,就这样拖了她十多天,让洗手池下面弯管里的水蒸发掉。这期间我买好了测量一氧化碳浓度的设备和防毒面具,我知道开车目标太大,肯定避不开路上的摄像头,就特地预备了头套和背包,故意装瘸打扮成另一个人的模样。”
“薛欣虽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讹我,但我俩始终还是保持着P友的关系,我有她家的钥匙,6月10号那天,我让锅炉工把排气设备私接到下水道,趁着薛欣在浴池里上班的时候,偷偷进了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