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狗,哈哈哈,怂包,我看以后你们也别叫楼国了,该改名叫怂国,只有怂这个字才符合你们这落荒而逃的气质。”
两人骂得极为难听,楼国的一名副将听不下去了。
“格老子的,大将军,属下听不下去了,请求应战。”
耶律英机真是快被自己这些属下给气笑了。
“当初说跑路的也是你们,如今被人家几句话就挑动情绪,听不下去的也是你们。对方这么明显的下套,难道你们都听不出来吗?你请求应战,你们营有多少人可以陪你去送命?一万?两万?”
“可是,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咱们的战士一个个倒下?”
“咱们在前面跑,他们在后面追,最多也只能对着咱们的背影射箭矢,可一旦咱们停下来,他们那大铁疙瘩就会追上来,到时候,死得人将会更多。”
萧副将耐心地劝道。
“可是,他们雄州军全加起来也不过五万人,咱们齐心协力,最多一个时辰就能将他们尽数留下,为何要逃呢?之前打不过是因为他们有城墙的防护,现在大家都在平地上,难道咱们还怕他们吗?”
其余副将依旧有些不服气。
萧副将看了看耶律英机的脸色,再次对众人劝说道:
“大庆有句俗语,事出反常必有妖,咱们都看到了,雄州军与咱们的总人数差距甚大,那你们就不怀疑一下为什么他们敢那么主动地来追击咱们吗?”
这句话说完,楼国的几位副将倒是沉默了下来。
耶律英机加重语气说道:
“你们有这个功夫在我这里闹,不如赶紧归队,带着你们的人马跑快点,咱们的战马耐力强,远胜过大庆的战马,要不了多久,咱们就能把他们远远甩下。”
话落,他一甩马鞭,扯起缰绳,快速跑到了前头,只留下几名副将面面相觑。
“走吧走吧,听大将军的吧,此番咱们在大庆边境吃了那么大的亏,损失了那么多士兵,回国后还不知道太后会如何惩罚咱们呢。”
邢副将三人在后面喊了半天,见楼国还是没有停下撤退的脚步,依旧是头也不回得朝前跑。
“嘿!老子还真纳了闷了,这蛮狗什么时候忍耐力这么强了?平常不是骂几句就上头的吗?这回咱们费那么老大劲,对方却只顾着逃。
看到咱们只有这么几万人去追击他们这十万人,竟然都不敢转过身来反抗。
他们这是吃错什么药了?
惊鸿,这下该怎么办?蛮子的战马比咱们的战马耐力强得多,再跑下去,咱们跟他们的距离会越拉越大。”
步惊鸿也看到了楼国的情况,确实与她刚开始的设想完全不一样。
她转身看了看身后的兄弟们,长距离的奔袭,步兵营和刀盾兵已经被落下许多,火炮营更是掉队掉的连影都看不见了。
“撤,不追了。”
“就这么放过他们了吗?”
曹林心有不甘。
“先不追了,咱们就地扎营休息。”
“这……你是打算先休息一下再继续追吗?”
“蛮军刚打完攻城战,匆忙撤离,他们的战马耐力虽强,却也经不起长期的损耗,咱们一旦停止追击,待他们跑出一段路之后,应该会适当放松警惕。
那个时候沧州军和霸州军应该也追上来了。到时候咱们再合计一下,是继续追击还是放弃。”
“若是他们再跑远一点,可就出了大庆边境了。”
“是的,所以咱们需要商议一下还有没有继续追的必要。”
“唉,真不甘心就这么让他们跑掉,老子真是高看他们了,还以为他们一定会跟咱们奋战到底,没想到他们这回竟丝毫不为所动。自从那个韩世让坐上大元帅的位置,楼国的战斗风格真的是大变样。
换到三年前,他们一定不会就这样跑路。
以耶律英机以往的心气,这会儿他怕是已经快被咱们给气死了。”
曹林感叹道。
他还真没猜错,耶律英机此时真是一肚子火,刚才邢副将他们的叫骂声,他不是没听到,也想过回过头去好好地干一场。
就像那位副将说的一般,若是此时折返回去,怕是要不了一个时辰,就能将雄州军剿个精光,可是萧副将一直在耳边劝他要冷静,说他们吃过雄州军一次大亏了,不应该再轻易相信雄州军的鬼话。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萧副将的话确实有道理,可尽管如此,耶律英机身为此次行动的大将军,却要处处受制于一名小小的副将,心里着实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