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先把刀带上,若是它咬人,那咱也能防卫一下。”
两人下了岗哨,直奔啸月所在的位置而来,啸月远远看到两人下来,就趴下不动了,只是不停地用嚎叫声吸引着两人过来。
“你是啸月吗?是的话,你就点点头。”
最先开始怀疑它是啸月的哨兵乙开口了。
当然,他也只是试探一下,对此并不完全抱有希望。
可是啸月没让他失望,它不仅点头了,还友好地甩了甩尾巴。
“真是啸月啊,啊?啸月你咋来了,当真是来给我们送信的吗?”
哨兵甲不敢置信地问道。
啸月再次点了点头,用前爪扒拉了两下脖颈处,然后又嚎叫了一声。
“它的意思,是不是暗示信在他的脖子这里?咱们要不要取下来看看?”
“还是带啸月去找周副将吧,当初周副将与步将军最熟,啸月应该也会跟他比较熟悉。”
“……好吧,走吧,但愿咱们没有理解错。”
“等等,咱俩得留下一人继续站岗,另一人带啸月回城去找周副将,这岗哨不容有失,万一咱俩离开的这一会功夫,有蛮子潜入,那罪名可就大了,总不能推说我们为了给啸月带路才擅离职守的吧。”
“说得对,那你带啸月过去找周副将,我回上头站岗。”
哨兵甲退开了一步,转身回了岗哨,将啸月留给了同伴。
“好吧,那你就跟着我走吧,啸月。”
哨兵乙无奈地笑了笑,带着啸月下了山。
当他们找到周雷的时候,周雷正在周大将军的营帐中。
“你说什么,啸月被惊鸿派来给咱们送信?难道雄州那边发现蛮子有什么特别的动向,要告诉咱们吗?快快,将啸月项圈上的信取下来。”
周奎也吃了一惊,他当真没想到步惊鸿会冒险派啸月来送信,不过他转念一想,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特殊时期,狼兵确实比一般的斥候更安全一些。
周雷走到啸月的身边,蹲下身子,摸了摸它的头:
“啸月,你还记得我不?”
啸月用脑袋顶了他一下,接着又用前爪扒拉了两下自己脖子上的项圈。
周雷摸了摸它的脖颈,找到项圈的开口处,将项圈解了下来。
他小心翼翼地用银针将里面的纸条取了出来,摊开一看,
“阿爹,蛮子果然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您前日还说,二十万蛮军才来了没多久,怎么又撤走了一部分。雄州传来的密信里说,他们并不是撤走了,而是分散了。
雄州军的斥候打探到,他们有约莫三万人跑到了河间府边境,还有数万人去了清州和霸州边境。远离了咱们的视线,给咱们制造一种,也许他们要去攻打其他州郡的假象。
可事实上,河间府驻兵有十万,三万蛮军根本不可能去攻打河间府,清州和霸州虽小,但驻军也不少于五万,所以,他们的主要目标还是咱们。
那些不过是他们故作玄虚。
雄州军的来信,就是提醒咱们要提高警惕,千万莫要让蛮军钻了空子。”
“嗯,虽然我也有所警觉,但没想到如今的蛮子真的与以往大开大合的打法大相径庭,自从韩世让当上楼国的兵马总指挥使之后,楼国的战斗风格越来越讲究策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