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们府的大娘子,也是步将军的养母。”
“原来如此,是我眼拙了。”
“呵呵,我们大娘子此前身子骨弱,甚少出门,别说你一个平日里远驻雄州营的人认不出他,便是这京城里的皇宫贵族们,也有很多人都没见过她。”
秦川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晓了。
等他走到前院的时候,潘椋已经命人将筵席摆好了,还请了苏惟安前来作陪。
筵席分两桌,以屏风作为隔断。
“来来,秦川快坐下,这是老夫特意为你准备的压惊宴。”
“国公爷,这……,这实在是令属下感到有些惶恐,只是坐了三日大牢而已,哪里值当国公爷如此破费。”
“何须惶恐,惊鸿常说,你就像是她的亲哥一般,今日这宴,你就当是家常筵席,不必太过紧张。”
苏惟安看出了他的不自在,便起身拉着秦川的手入席,笑着打趣道:
“祖爷既然说了,这是家宴,你无须太过介怀。
惊鸿唤你秦哥,我便也跟着唤你一声秦哥。这是祖爷为你准备的压惊酒,你若是一直这般诚惶诚恐,那岂不是压惊不成反受惊了?”
“哈哈哈,子卿说得对,都是家里人,莫要介怀。来,咱们先干一杯,这第一杯,当是替你扫去晦气。”
潘椋举杯相邀,秦川不得不跟着举起杯子。
他并不善酒力,可是国公爷敬的酒,他哪敢不喝啊。
就这样,每隔一段时间,潘椋就敬他一回。
一杯接着一杯,很快,秦川的眼神就变得迷茫了起来。
潘椋这才停了下来。
“祖爷,秦哥似乎不善酒力。”
苏惟安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嗯,没想到竟然醉得如此快。不过,不善酒力也好,有些事,喝醉了才能看得更加真切。”
苏惟安不解地看向潘椋,可对方似乎并不打算给他解释。
“潘春,给秦川安排一间客房,扶他去休息一下吧。”
“喏!”
潘春走了过来,将双手插入秦川的腋下,轻轻一扛,便将他扛到了背上。
那一晚,秦川睡得迷迷糊糊的,夜半醒来发现房间门口竟然守着一个丫鬟。
“啊!你,你是何人?”
“我是齐国公府的春香,秦公子您醒了啊?要不要奴婢给您拿些醒酒汤来?”
“好,有劳了。”
秦川话音刚落,一股气从腹中涌起,他急忙捂住嘴巴,就想往外冲。
“秦公子,您怎么了?”
“唔唔唔……”
春香见状,急忙给他提来一个净桶,待他吐干净之后,才扶着他重新躺下。
第二天一早,潘椋刚起来,就接到家丁回报说秦川求见。
“秦护卫,休息得可好?身体是否还有什么不适?”
“已经没事了,昨晚属下失仪了,还请国公爷见谅。
属下今日便要赶回雄州,不知国公爷是否有信需要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