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正和周兄在说话呢,没看见。”
“对啊,我正在和赵兄说话呢!”
“我当时在看后头那座山,也没看见。”
他们纷纷都表示,自己根本就没有看见,当时到底是不是胡强自己摔倒带着人摔下去的。
苏喜根有些傻眼了。
他能确定当时那些人都是盯着他们俩看的,但是人家就是不愿意做证呀!
“肯定是你撒谎!我可怜的儿呀!赔钱!必须要赔钱!玩要是好不了,我还要让你见官!”胡强老娘见没有人给苏喜根作证,继续扯着嗓子嚷嚷道。
眼见着局势对他们这边不利,苏老太往苏喜善跟前挪了几步,将希望寄托于苏福珠的福运,又开始念叨了起来。
然后苏福珠像是感应到什么似的,突然“啊啊”的开始叫唤,还是那种带着小孩子独有的奶甜味的叫声。
苏老太有点懵,好端端的怎么开始叫起来了。
结果,下一秒,门外就进来一个穿着考究的人,身后还跟着县令。
“呀,这怎么还有个孩子?不是说县衙里的官差受伤了吗?”
那穿着考究之人一进来便注意到了门口被苏喜善抱着的苏福珠,似乎是非常喜欢孩子,上前几步想看看。
苏老太一看这情况,便猜测出有可能是苏福珠带来的福运,连忙推着苏喜善的胳膊让那穿着考究之人看清楚些。
那人在看见苏福珠的第一眼的时候,心中变生出一种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孩子的感觉,不由自主的对着苏福珠笑了笑。
但他也没忘记今天跟着县令一起来是干什么的。
他是在县衙听说了有官差出事,还是被人坐了脸,所以过来看个稀奇的。
于是乎,他将一块水头特别好的翡翠串子放到了苏福珠的襁褓上,转头看向县令,让他问问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县令对这人很是尊敬,按照他的意思问了。
苏老太清楚,可不能让胡强他老娘先说,在县令说完话之后,抢先一步将刚刚从苏喜根那听到的情况全盘托出。
她看得出来,县令尊敬那穿着考究之人,而那人似乎很是喜欢苏福珠,还给了一个看着就贵的手串。
这就是苏福珠带来的福运啊!
可不得利用好了!
“如此看来,这所谓的罪魁祸首是完完全全清白的了,要不是这位伤者拉着人家,根本就不会出现这种事儿啊!”在听完一切之后,还不等胡强老娘说话,穿着考究之人便给拍了板:“我看这小娃娃如此这般的灵性,家中人也不会是大奸大恶之徒。本就是个意外,又怎能牵连人家无辜之人呢?县令大人,你说是吗?”
县令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人会插手,甚至还直接拍了板。
但他好歹是一方父母官,为顾及自身形象,还是要多问一句的:“可有人看见是意外?”
苏喜根的心凉了半截。
但这个时候,刚刚锦衣华服那几人却纷纷改了口:
“小可周年看见了,正是那胡差爷拉住了这位苏小哥,这才导致意外的。”
“在下赵天吉,也看见了,的的确确就是意外。”
“在下侯平,同样看见了,这位苏小哥是无辜的。”
这三人可能是因为穿着考究之人的原因,改口改的飞快。
“县令大人,快判吧。”穿着考究之人看着苏福珠,催促着县令。
县令看都有人证了,且这人发了话,给一旁的观察使了个眼色,将胡强老娘控制住,拉到后面去,直截了当的说苏喜根是无辜的,可以回家了。
苏喜根没有想到事情就这样峰回路转,喜不自胜,看着转身离开的穿着考究之人,眼中充满了感激。
而在他们要离开的时候,县令又上来塞给了他们两包银子。
“这是对你们家受到无妄之灾的补偿,这个是贵人觉得你家小娃娃合眼缘,给的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