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却遭到了工作人员的制止,
“你不是要交粮吗怎么还能把粮食收回去吗?这可是交给国家的粮税,能随便拿回去的吗!”
“可是可是……”
那老汉黝黑的脸上刻满了风霜的痕迹,此时他正带着乞求的眼神,看着两站的工作人员,可是那些人丝毫不动容,反而非常严厉的斥责他。
“你若是不想着凉,就把这些都抬回去好了今年你们家就没有交粮税!”
那老汉的老伴当场就哭了出来,老汉眼神挣扎,最终还是转头离开了。
这样的亲亲,叶红衣已经看了很多很多遍,每次再看一遍都会气炸心肺,
“这也太嚣张了,一个两站的工作人员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贪污吗!”
宋太爷生怕她去出头,一直按着她:
“叶厂长,我知道你觉得不公平,可是粮站的人就是这么硬气,你若是不按照他们来的,他们就会让我们大队明年更不好过,甚至粮税会翻倍。
你千万不能得罪他们,这点小便宜占就占了吧。”
叶红衣不敢置信,“这叫小便宜吗?”
她指出那些被风机吹出来,快堆成小山的粮食,
“这可都是老百姓的血汗粮!”
大队的另外一个人满脸愤慨的说:
“这又有什么办法!叶厂长你不知道,他们头一次这么受凉的时候,我们大队也非常愤怒然,后就跟粮站的人干起来了。
后来那一年,粮站就说我们大队没有交粮税,我们大队什么都搞不成,结婚证,上学都不行,甚至要去县里都要有专门的条子公章,还不能去供销社买东西。
粮站的人甚至直接带着一队人持枪,去他们村里搬粮食抵粮税。
第二年粮站的人直接把我们村拥有的田亩增加一倍,我们的粮税也翻倍。
那两年难得是个年丰收,我们村却饿死好多人。
这也是这些年来我们做的比不上其他三个大队富裕的原因。”
宋太爷的腰仿佛一下子弯了下去,
“该低头的时候就要低头,尤其是势不如人的时候。”
在场所有的老百姓都满心的沉重,看着那地上一堆一堆的血汗,却没有丝毫办法。
叶红衣咬咬牙准备先忍一忍,等回头再向李书记告他们一状。
马上就临到他们宋家沟大队了。
就见李相福晃悠的坐在一个太师椅上,
对着两个工作人员说:
“一定要干,麦糠要扬净,更不能有小土块,验质是检查你交的公粮杂质多不多,颗粒饱不饱满,水分大不大,不合格的直接让他们拉回去。”
一个工作人员直接拿了尖的铁签插一下袋子,然后把露出的粮食放在嘴里咬。
叶红衣明显看到村里不少人都低下头,表情明显有一瞬间的酸楚。
那人然后冲着李相富点点头。
李相富明显很不满意,又让人哪来风机吹。
因为这次大队拿出来的都是最好的粮食。
一吹下去,竟然只少了百分之十。
李相富脸色一沉,对着身边的人吩咐一句:
“去把那东西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