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台长想着是一个名字的小事，便把编辑叫过来。
好巧不巧，这个编辑是当年采访何树华的记者，通过汪清和田凤雁等人熟络起来，以后也聚过几次，对田凤雁的事知之甚详。
编辑附在副台长耳边说了几句话。
副台长这才知道，冯岐山前妻不仅资本雄厚，还和汪部长一家走得近。
打名字事小，因一个小小鸭厂厂长而得罪了汪部长，实在犯不上。
副台长找了个借口，说宣传方向要突出学校的贡献，不能突出家长。
冯岐山哪知道背后的渊源，信以为真。
今天是师大附中开学的日子，也是辽县一中开学的日子。
冯岐山两个相熟的朋友家的孩子也上了辽县一中。
他来“送”女儿，既向熟人证明他心里有女儿；也可以显摆一下他是中考状元的爹。
到了学校才知道，中考状元冯玉姝压根不在辽县一中就读，去省城了。
害得冯岐山在朋友面前别提多尴尬了。
不破防才怪。
田凤雁语气讥讽：“冯岐山，如果玉姝不是中考状元，你还会来送她上学吗？”
这句话问得猝不及防，一下子就把冯岐山给问愣住了。
这一愣，也就是答案。
田凤雁撇撇嘴：“以后想看玉姝，记得春节前后来。提醒你一句，大过年的，两方世人来了还知道拎盒点心呢，你这个当爸的，别寒碜的空两爪子来……”
冯岐山眼色轻眯，目光在何树华和田凤雁身上巡来巡去：“田凤雁，姓何的做这么大的生意，为啥这么护着你？就凭你离婚带走的那几个钱，怎么可能够送孩子去省城读书？
你们俩之间，肯定有事……没想到啊没想到，大家伙都被你们俩给骗了……”
此话一出，田凤雁和何树华都怔住了。
是因为，二人相差整整十四岁，一直以长辈和晚辈称谓，比真正的亲人还亲人。
二人合伙做生意这么多年，不管是县城里的人还是德隆乡的人，还从来没把二人往龌龊的关系上想呢。
果然，心中有佛，看人即佛；心中有屎，看人即屎。
真特么恶心。
何树华怒骂道：“冯岐山，你特么乱扯什么老婆舌！骂我行，诬赖我雁姨不行！我特么现在就撕烂你的臭嘴！”
何树华扑身要打冯岐山，田凤雁一把拖住何树华的胳膊，叫道：“嫂子，你快来劝劝树华！快劝劝……”
话音刚落，一桶拖地水结结实实浇了冯岐山一身。
刘芳手持破拖布，直指冯岐山：“姓冯的，你敢扯我儿子和凤雁的老婆舌？！你当你自己是个什么好东西，敢跑我跟前装大尾巴狼来了？信不信我把你干的那些花花事儿全都捅出来？”
冯岐山见对方人多势众，而且，他跟一个妇女打起来，到警察局他都是弱势群体，不划算。
冯岐山狠瞪了田凤雁一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