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念雪和初臣对视一眼，两人很快让开空间给男人过来。
男人脸色如常，他直接拉开一把椅子坐了下去。
“京城势力多股，其中世家最为复杂，从过去延伸下来的已经不多的。”
“现在留下来的世家都是拼着上一代的功劳留下的，不过也有些衰败了。”
“而我家，正好就是衰败的一只。”
初念雪和初臣就这么听着他说话，初念雪看向初臣，她用眼神询问初臣是否有这事，见初臣在思考她没再出声。
“他们现在用的这个药，本来我们家也有一个人可以实验的，不过那时候我家恰逢突变，这个机会就没了。”
“可以说，每一个家族都有收到邀请，不存在顾家没有被要求的可能。”
“如果顾家没有人去参加，他们是放弃了机会，或者当时不在京城。”、
初念雪拧眉，他可以确定的是顾老两人没有，顾呈远没有，顾庭浩有没有她不确定。
“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每一个家族你不至于都掌握。”初念雪脸色严肃了起来。
男人嘴角带着笑，好像完全不把这些事情当作一回事。
“你们不知不过是因为你们身处风暴的中心，而我们，在你们陷进去的时候站在了顶端看着你们闹腾。“
“哪一类最可怕，那自然是那些一无所有，无可畏惧的人！”
初念雪发现，男人的目光已经看向外面，夕阳透过窗户照了进来，正好落在他的脚边。
这一刻，房间里没有了声音，静得几乎可以听见呼吸的声音。
一会后，男人继续开口，“你弄走的人我知道，他和你一样，不过他没有你聪明。”
初念雪震惊，她自诩这件事已经做到天衣无缝了，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知道，她记得那时候他并不在这里。
“不用意外，我不在这里不代表我什么也不知道，你永远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少能人。”男人笑笑回答。
初念雪抿唇，“听起来有点吓人，我以为我已经够小心了。”
“如此说来，我们的动作都逃不过你的眼睛，我看起来像小丑。”
初念雪的心情很不美丽，这是第一次失策，也是第一次低估一个人的能力。
“你觉得你能瞒得过所有人，那是因为他们蠢，瞒不过我们，那是因为我们和你一样拥有卓绝的眼光，我们从来不会低估任何一个敌人。”
“或许你不会懂，低估一个人的后果有多严重。”
这一点初念雪现在深有体会，此刻眼前的男人已经不是她认识的普通兵大哥了，她甚至对他的身份产生了危机感。
初念雪这么想的时候眼睛已经露出了防备的目光，对面的男人却笑笑开口。
“不必紧张，我们不是敌人，相反的，我们可以成为合作伙伴。”
初念雪已经换了一副警惕的模样，这个男人对她来说是危险的，她不懂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我们很珍惜人才。”男人脸色稍稍和睦了些摆手道。
初念雪没有放下防备，她已经将男人列入危险人物，不会因为一两句话而放开警惕。
“先生，可能你打错算盘了，我没有找合作伙伴的想法。”她直接拒绝。
男人似乎已经料到初念雪会这么说，他起身打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