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她用手轻轻勾上他的脖子,对着他的嘴唇,吻了上去。
吻着吻着,翻身上去。
她说:“手放我腰上。”
雷尔照做。
旁边的遥控器被女孩子的手臂不小心压了一下。
投影幕上的声音和画面再次传来。
嘤嘤呜呜的女声在房间里回荡。
也不知道是电影里的声音,还是客厅里秦嘉月的声音……
……
当阳台的凉风把房间里淫-靡的气息都带走后。
剧烈的情欲散去,雷尔找回了自己的理智。
看着躺在旁边还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人,他心中滑过浓重的愧疚。
他这条命一辈子都是先生的。
他也立过誓,身边不会有女人。
他自认为自己并不是个冲动的人。
可是刚刚,他为什么会那样冲动?
为什么会把持不住?
他看着秦嘉月,神色复杂,缓缓开口:“秦女士。”
秦嘉月坐起身来,不禁一笑,“睡都睡过了,还喊‘秦女士’?”
雷尔诚挚的道歉,“刚刚,很抱歉。”
秦嘉月的眼睛里还蕴着未散尽的情潮,看起来又野又欲,“我把你睡了,你还跟我道歉?”
雷尔没有回复,似在犹豫。
鹰挚锐利的眼神里似乎杂糅了好多好多的复杂和无奈。
秦嘉月问:“你不喜欢我?”
雷尔认真思考过后,非常诚实也非常理智的说:
“我这条命是先生的,所以,我没办法给你任何答复。”
“真的,非常抱歉。”
“以后,你要是需要什么,可以告诉我。”
“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会尽力配合。”
秦嘉月呼吸沉沉,瞳孔里墨色翻涌:“真当不了你女朋友?”
雷尔还是那句话:“真的很抱歉。”
秦嘉月点点头,大方接受,“好,那就先当炮友。”
-
时间回到当下。
姜亦乔倒了两天的时差,才基本适应了。
起床后,她去了一趟丹尼尔的房间。
旁边的书桌上,还放着丹尼尔以前整天捧在手里玩的平板。
看到这里,姜亦乔的鼻头又微微酸涩起来。
她我过去,拉开书桌的抽屉。
里面有一本画册。
姜亦乔把画册拿了出来,一页一页的翻。
前面几页,都是丹尼尔画的水果。
她继续翻。
画册上面的图案,竟然画的是一位男士和一位女士牵着一个小朋友。
男士金头发蓝眼睛,胸口处有一大片黑压压的。
女士黑头发黑眼睛。
而他们牵着的那个小朋友,顶着一头压不住的小卷毛。
看到这里,姜亦乔的眼泪又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
丹尼尔。
不管你去了哪里,你永远活在我们心里。
-
杰森总部的办公室。
蔻里坐在座位上,双腿交叠。
“事情办的怎么样?”
站在对面的律师略有迟疑,“夫人是中国籍,财产转移的手续有些复杂。”
“还需要多久?”
律师思考了一会儿,“最快两个星期。”
蔻里说:“尽快。”
律师多嘴问了一句:“先生,您真的确定,要把您名下所有财产都转移给夫人吗?”
那可是相当相当庞大的一笔钱。
蔻里掠他一眼,语气不耐,“有问题?”
感受到先生眼神里透出的那股凉意时,律师立马摇头,“没有没有。”
说完,他捏着汗战战兢兢的离开了会议室。
蔻里侧头,看向雷尔:“雷尔。”
雷尔站在原地,双眼失神,没有回应。
蔻里用指尖轻轻敲了两下桌面。
听见清脆的敲击声,雷尔才回过神来,恭敬上前,“先生,对不起。”
蔻里问:“上个月的战役太累了?”
雷尔摇头,“不是。”
蔻里看他一眼,吩咐:“去把锡特尼找来。”
雷尔点头:“是。”
应完,雷尔正要离开。
转身之际,蔻里注意到了他后颈处有一道清晰的抓痕。
他很快明白了刚刚雷尔心不在焉的原因。
“雷尔。”
雷尔回头,“先生。”
蔻里说:“这几天放个假,不用天天跟着我。”
那一小只之前不总让他给雷尔放假吗?
这回,遂她的愿了。
雷尔本来还想说些什么,还是收住了。
“是,先生。”
晚上七点。
锡特尼把随身携带的工具打开,整齐的摆放在桌面上。
他给工具消毒后,看向蔻里:“先生,您确定要把纹身清洗掉吗?”
锡特尼是为杰森家族工作了很多年的专业纹身师。
他也非常清楚 ,纹身对杰森家族的意义。
是以,才会在操作前,再次询问。
蔻里把上衣脱了,往后一靠,没好脾气的反问了一句:“你说呢?”
锡特尼点头,也不再多问了:“我明白了。”
他拿着清洗纹身的工具,缓缓替蔻里洗去了胸口的纹身。
十分钟后。
蔻里的电话震动了。
他看了眼屏幕。
是他的猫啊。
“蔻里,你晚上不回来吃饭吗?”
蔻里心头滑过一股无边的暖意:“晚上有点事,你先吃,不用等我。”
“哦。”姜亦乔说正事,“我时差倒的差不多了,明天我想回学校上课。”
“好,明天我让玛克送你去。”
电话那头安静无声。
蔻里问:“还有要说的吗?”
姜亦乔说:“没有了,你忙完早点回来。”
蔻里嗤了一下:“想我?”
电话那头又没音了。
蔻里低笑:“猫,乖乖在家等我。”
“好。”
电话挂断后,蔻里看向锡特尼,“能不能快点?”
注意到那双凉薄的眸子,锡特尼喉间一紧:“我……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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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是为爱纹身,我们蔻里是为爱洗纹身。
太困了,我洗洗睡了,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