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蔻里……”
姜亦乔的脸整个红透了，就像那个烂番茄一样红。
蔻里笑了笑。
还是那么不经逗。
还那么害羞。
他松开了姜亦乔的手，扯过被子，盖住自己那不听话的下半身。
“不逗你了，”他伸手揉了一把她的黑发，“刚刚想跟我说什么？”
姜亦乔放下毛巾，轻轻碰了碰他腰上的伤，鼻头又开始酸涩。
“你这里，是不是很疼？”
蔻里面不改色的摇头：“不疼。”
姜亦乔的眼泪又掉下来了，她咬着下唇，发出了颤巍巍的三个音：“对不起。”
“猫，”蔻里握着她的手，安慰道：“不要自责，也不要内疚。我不疼，真的。”
姜亦乔连连摇头，眼泪也掉的更厉害了。
流了那么多的血，他怎么可能会不疼？
蔻里垂眸，心里忍不住变得温软，“我身上的伤太多了，你的那一枪不算什么，真的。”
“蔻里，”姜亦乔的鼻音很重，“我那样误会你，那样拼了命的要离开你，还开枪把你给打伤了。”
她泪眼模糊的看向他：“你怪过我吗？”
蔻里用指腹拭去她的泪滴，平静的摇头：“没有，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听完蔻里的话，姜亦乔哭的更厉害了。
“姜亦乔，”蔻里把她搂进了怀里，“接下来我跟你说的话，你要认真听，知道吗？”
姜亦乔在他的怀里点头，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嗯。”
蔻里的掌心在她的黑发上轻轻摩挲。
“那天，你不是问我知道什么是爱吗？”
“我后来认真思考过了。”
“我可能确实不知道什么是爱。”
“我只知道——”
“你不喜欢杀人，所以我尽可能也不去杀人了。”
“但有些人，我确实不得不杀。”
“看到你哭，我的心好像也会很痛。”
“我好像看不得你哭，除了在床上。”
“看到你被人欺负，我恨不得把那些欺负你的人扒皮抽筋、剁碎。”
“我想把你占为己有，想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想时时刻刻、每分每秒都可以看到你。”
“想跟你接吻，想跟你做。”
“想把你揉进我的身体里，抵死纠缠，不眠不休。”
“你要是看别的男人，我就想挖了那个男人的眼睛。”
“你要是跟别的男人说话，我就想割了那个男人的舌头。”
“要是你被别的男人给碰了，我一定会杀了他。”
蔻里扶着姜亦乔的肩膀，让她从他的怀里起来。
他目光在她那双满含泪花的黑眸里久久流连。
“姜亦乔，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
“但，这都是我的心里话。”
姜亦乔吸了吸鼻子，尽量让自己的眼泪不要往下掉，“蔻里，你别再说了。”
他曾经一次次用命在保护她呀。
他都重伤昏迷了，手里还攥着她送的中国结。
即便是来打仗，他都还戴着他们的婚戒。
想到这些，姜亦乔那颗心早就彻底破防了。
如果那都不是爱，那什么才是爱呢？
回国以后，她觉得，她是爱蔻里的。
但好像跟蔻里的爱比起来，她的爱好像真的太少太少了。
现在丹尼尔也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