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嬷嬷连忙走到方时晚跟前，“大小姐，老夫人身子不好，您要不改日再来？”
“你可不要乱认亲戚，本小姐可没有这样的祖母，今日本小姐来，是问一件事。”
“当年，你和你儿子，暗中陷害我娘，这到底是谁的主意？”方时晚的言辞犹如寒霜般刺骨，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寒意。
老夫人脸色已经苍白如纸，声音微弱而颤抖：“什么……陷害……你娘……就是我儿明媒正娶的娘子……咳咳……”
方时晚冷笑：“哼，明媒正娶？这话你还真敢说出口，也不怕死了没人送终。”
“你——”
“我不是你们方家的血脉吧。”
方时晚话音一落，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你……你说什么？”老夫人震惊得几乎无法呼吸，她挣扎着想要坐起，却因为身体虚弱而无力回天。
林姨娘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瞳孔中充满了不可思议和惊恐。
这贱人，怎会知道？
方时晚将她们的反应，尽收眼底。
花姨娘傻眼了，不是方家的女儿？
这些年，她和她女儿嫉妒周氏母女，嫉妒了十几年的人，居然是个野种？
老夫人他们居然还瞒着？
“怎么？怕了？老太婆，本小姐向来尊老爱幼，可那是对值得尊重之人。”
“你这种倚老卖老，又心思扭曲，满脸都是算计的老人，能生出什么儿子？幸亏我不是方家血脉。不然活着我都嫌脏。”
“方时晚你什么意思？”林姨娘反应过来，瞪向方时晚，“你的意思是说我女儿脏了？”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林姨娘，本小姐可没有说。”
“不过被你这么一承认，我倒是想起来了，方知柔和太子苟且的事情才发生不久，方知柔就怀了身孕，也不知道腹中的孩子是谁的。”
“还没及笄就嫁人，心思还不正，思想扭曲，啧啧……确实挺肮脏的。”
柳姨娘憋着笑，论吵架还是大小姐了得。
没有一个脏字，可每句话都能把林姨娘气的半死。
“方时晚你个贱人。”
“林姨娘怕是搞错了吧？方才你不是才自己说你女儿脏吗？该贱的应该是她！”她勾唇一笑，轻飘飘目光投向她。
老夫人早就气的呼吸都不顺畅了，隐瞒了十多年的秘密，原来这方时晚早就知道了。
林姨娘声音提高了几分，尖锐得如同刀割，怒道：“方时晚，你以为你是谁？竟敢这样跟我说话！”
方时晚面无表情地回视着林姨娘，她的声音虽然平静，“是你姑奶奶啊。”
“你个贱人！”林姨娘气的伸出手，要去掐方时晚。
“你才是贱人，你全家都是贱人，你去吃屎吧！”方时晚厌恶说完，身子一旋转，抬起腿狠狠地踹向了林姨娘的屁股。
林姨娘一个反应不到，被她硬生生的踹倒了墙角，脸，正好扑向了上面的盆子里。
黄嬷嬷正想大声提醒。
“哐当！”
“扑通！”
她如同狗吃屎一样，整个头埋向了盆子里。
突然间，整一个屋子弥漫一股臭味，瞬间臭气轰天。
“啊。”林姨娘大叫一声，“呕”
黄嬷嬷惊呆了。
这是……老夫人的屎盆子……
花姨娘厌恶的捂口鼻。
柳姨娘见她这样，大快人心。